坐好后,收场酬酢,众亲戚纷繁应和,不管他们内心对赵宣多么不满,但大要上恭敬有加。
说着还瞪了眼赵勇,赵勇撇开首,不再说话。
“昨夜在京三位王爷遭受行刺,刺客首级传闻是江湖黑榜的老二,江湖草芥傲慢至极,还望陛下要将其全数肃除的好。”
倘若能操纵天子的怜悯心,或者珍惜名声的心机,给这孩子要块封地,分开都城,方能持续耀武扬威……
赵宣斜眼看去,眉头一挑,这他娘的当朕是软柿子,谁都想上来掐一把是不是?
赵坤面色不慌不忙,“陛下,臣是定远王,和南境王没法比,南境有二十万兵马,是真正的大将军级别,可臣只是闲散王爷,封地在平洲,兵也不过五千,以是臣但愿陛下准予臣招兵,替陛下扫平平洲一带的江湖草泽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赵坤呵呵一笑。
一时候,总人鄙夷起来,特别是高氏,眼中的鄙夷,那是藏也藏不住,但顾及钟令媛在此,她不好发作,只能强行装出端庄风雅,高雅崇高的姿势,不置一词!
母后如何回事?太妃如何回事?赵勇如何回事?仿佛这里有着甚么朕弄不懂的干系?
而赵宣看似在喝酒,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胡姬,实际眼角余光一向都在谛视着他的三位皇弟,脑海中不竭回想幕先人的一幕幕。
“说!”赵宣大手一挥。
面前这位侄儿,给他的感受太陌生了,不急不慌,进退有度,还是之前那昏庸暴君吗?
如何想也想不明白的赵宣,点点头,“皇叔放心,八皇弟尚且年幼,朕不会虐待他的,明日朕便命老太傅伶仃给他教诲功课,等他成年后,朕自会给他封地,让他当闲散王爷。”
而就在这时,赵英勇灌一壶酒,重重拍在桌上,仿佛像是憋了一口气似的,老脸通红,令本来欢乐氛围顷刻凝固。
他把该有的情感都表示在脸上,令赵宣心中畅怀。
实在,他打量赵坤的同时,赵坤何曾不在打量他?
话固然很冲,但语气豪放,听得出并不是用心冲撞天子,可这番话却让大殿氛围一下就冷下来。
先且非论胡姬如何想,皇室小辈在歌舞升平中推杯换盏,把酒言欢,逐步放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