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恰是。招人到底是为了安抚哀鸿,还是为了锻造当十大钱增加人手,这可就看我们如何传了。”
笑歌感激地伏身拜下。
阿诚似是也看出来笑歌的不安闲了,他成心想调笑她两句,“许三你莫不是怕冷吗?要不要老子同你坐近些?挨着也和缓点。”
这“跟着叫”三个字未免也太含混了点,笑歌瞪阿诚一眼,阿诚却倒打一耙,“你这婆娘想到那里去了?楼里靠近点的兄弟都这么叫的。”
美妇人却仍未展颜一笑,她看了一眼笑歌,面色有些不豫,“这位小娘子是……”
阿诚见了她,规端方矩的喊了一声,“小二娘。”
她说完却又自嘲的一笑,“实在我现在还是一无统统,还是邱老爷子的部下败将呢。说这些话实在过分傲慢,你就当我讲了个笑话吧,你听听就算,不信也罢。”
义哥一时也乐了,哈哈大笑几声,“好,好,好,哈哈,那三娘子如何让这寺人枯木逢春呢?”
“按我国朝常例,每逢天灾必极力抚恤,务必不令良民变流民,流民变暴民。而抚恤之道,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于渔。上年湖州大水,官家便着命招安哀鸿为兵。吃了皇粮,领了官饷,生存有了下落,天然就闹不出事来。此次益州城的大火,固然因着刘知州瞒报灾情,并不会征兵,但从我们之前在川内几处铸钱监收到的风来看,倒是预备在年后招人。”
笑歌见阿诚说得不像夸大,又是感觉好笑,又是在内心悄悄决定,今后可不能获咎了这小二娘,都说红颜祸水,看义哥对她的宠嬖,谁晓得这美妾会不会吹甚么枕头风。
笑歌听了忍不住笑了,这要搁现在,不就是活脱脱的“绿茶婊”吗?
“许三娘子,你这一串连环计真是不得了!你这脑袋如何生的?想我郑康在益州城暗盘里也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,如何就没想出你这般精美的战略呢?”
“既然是小妾,我也不好称呼郑夫人吧。”
这话题到此为止,两民气里到底都还惦着即将到来的大买卖,他们又接着会商了几句。
别的不说,单是给笑歌这一成之数,就仿佛在当代时创业公司许给员工的期权。有如此大的鼓励在前,大老板何愁笑歌不为他卖死命,把这一票做得漂标致亮呢?
义哥将她扶起,也分歧她客气,直接豪气干云的说道,“三娘子,你好好干,这一票大买卖做完,所赚之数,义哥分你一成。”
“琼州监如何会那么刚好上书呢?等等……”义哥说着说着蓦地回过神来,“我懂你的意义了,三娘子你是说把此人拉拢过来,为我们所用?没错,琼州监地处偏僻,穷山恶水并无多少油水可捞,拉拢起来定然不难。这凃牧之我也晓得,一向想调派回益州城,只是缺钱高低活动。好,如果有他出面说话,这小媳妇儿我看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,这奸夫好!好!”
但是阿诚却极其当真的看着笑歌,庄而重之的说出两个字,“我信。”
只听她悄悄哎呀一声,“本来你就是许三娘子,阿诚的阿谁宿世冤孽啊。真是久仰了,本日一见公然巾帼不让须眉。快请留下来吃餐便饭吧。”
平素有大老板义哥在的时候,阿诚很少抢话,大多寂静的站在一旁,故而每次说话必有其企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