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不到许三竟是如许一个义气后代。”义哥听了阿诚的话也很有些惊奇,不过他旋即赞叹道,“倒也不枉我看得起她这一番!当初我感觉她夺目在面上,不在内心,不过是看她太嫩了,没有多少心机算计。现在想来,倒是我小瞧她了。这世上聪明的人太多了,倒是笨伯,是死一个少一个了。”
义哥低头问道,“你想让许三娘子逃过这一劫?”
如何死都能够,但唯独不能被吓死!”
阿诚亦大声应和道,“好,您说不走我们就都不走。义哥,你常日里总夸我命大,算命的汪瞎子说我起码活到八十岁去,我死不了,我们金杏也必然能过了这一关!”
义哥揽住她,顾恤道,“小小,你先别哭,我有事同你说。”
阿诚垂首不语。
大老板越说越冲动,倒是重又抖擞起来,只见他一拍桌子,大声说道,“他娘的,义哥想好了,不走了!”
小二娘哭得义哥心疼,他只得换一个说法,“要不如许,你先走,我措置完这边的事就去找你,金杏楼这么大摊子事,我总不能说走就做,对不对?”
大老板扶起阿诚,“你先起来,义哥答允你,不管最后我决定走还是不走,明日我都先命令将许三逐出金杏楼。万一事情真去到了最坏那一步,但愿也能保她一命。”
“是。”
“不,先说了再吃。”
“不是赶你走,看你说的这是甚么话,我如何会舍得不要你呢?是我们金杏现现在赶上个坎,不晓得过不过得去,你先避一避。没事的话,我马上叫人接你返来。”义哥耐烦说道。
义哥没有扶起阿诚,他看着阿诚,像一个驯良的长辈那样看着他最心疼的子侄。
“你骗我的,我晓得,我不走!”小二娘背过身去,只是不睬。
“郎君,你这是甚么意义?你当我跟着你就只为钱吗?”
当下她也听话的坐下。
“哈,我晓得你小子没得说,讲义气。但是义哥老了,真的老了,没有那么高的心气再去闯天下了。你看我现在胖成这个模样,给我把刀我都一定还能砍死两小我。想当年,老子也是用一把砍柴刀以一敌四过的,当时道上谁提起我郑信义不赞一声神勇无敌呢?老子还真不是吹牛的,当年我们刚出来讨糊口,做起了铜铁钱的买卖,当时国朝还管得严些,被抓住了,当真是要杀头的。可我就敢同兄弟们运回一车一车的铜钱,从没说过一声怕字。
被官家砍了头,我认,像你说的,愿赌伏输,老子总不能还没有你小子有脾气吧?
义哥听了长叹一声,然后规复豪放本质,“阿诚,你是好孩子。你不劝我逃,我也不劝你带着许三逃。归正你们两个我看都是个拗脾气,劝也劝不动。哈哈,如许提及来,你们俩倒是越来越班配了。若此次,我们金杏楼真的能逃过这一劫,便由义哥做主,帮你们把婚事办了吧。”
义哥把她扳返来面对着他,严厉说道,“郎君甚么时候骗过你?你听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