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啦行啦,如果今后都说不到两句你便表一次谢,那还如何说话?我既收了你的干股,今后合作的日子还长着呢。”
关老爷摆了摆手,说道,“许三娘子,你不要嫌我多嘴,我同你义哥一个脾气,该说的可不管你听了顺不顺耳都要说。我知你有本事,短短几月便把益州的这铜铁钱暗盘搅得天翻地覆,帮信义赚够了钱。但开柜坊可分歧本来金杏楼的炒卖买卖,阿谁固然来钱快,可说句不好听的,毕竟是因着走了偏门的原因。柜坊是端庄买卖,任你有天大的本事,也只能脚结壮地、按部就班的渐渐来。一笔笔的钱收出去,一笔笔的钱放出去,积少成多,一口吃不成个瘦子。以是,我先同你泼一瓢冷水,不要希冀这柜坊买卖能像你畴前那般,短短数月便能稀有倍回报。”
关夫人还是有些忧愁不解,“可老爷,就算此人真的知恩图报,顺手借几个老成点的学徒畴昔便好了,何至于一借便借出一个分号的掌柜呢?”
“倒也没有甚么大事,就是想找我借点人,支撑她开立柜坊。”
“要不不做,要做便做得标致些!再说,许三现动手中有多少钱我也心中稀有。于浅显人家来讲是一笔巨资,但用来开立柜坊,这点钱想要撼动我们乾丰,倒是痴人说梦。就算她资质聪慧,今后能与我们乾丰对抗,但全益州有多少家柜坊,蜀地有多少家柜坊,我们大赵朝又有多少家柜坊?钱一小我是赚不完的,我们乾丰赚不完,她许三也赚不完。何至于那般吝啬现在就打压她呢?扶她一把,买卖场上多个朋友,总比多个仇敌好。”
关老爷又轻叹一声,“实在信义走后,我也曾动过心机把她收归己有。你也晓得,兴学还小,兴邦又不是个做买卖的质料,今后乾丰交到他们两兄弟手上去,没小我帮衬,只怕是守不住的。许三是个万里挑一的夺目人,又可贵重交谊,恰是这帮着创业的最好人选。要万一还能被兴邦收了房,那我便更放心了。但现在看来,倒是我想多了,许三这类人,不会安于在人下的。她现在本身想开柜坊,异日说不定还真能给她做成、做大了。以是现在,趁我另有力量,能帮他们两兄弟多结点善缘便多结点吧。惟愿今后许三如果真能坐大,也能念着我这雪中送炭的交谊。如果今后兴邦真守不住乾丰,她也能帮一把手。”
等笑歌走后,关老爷回到后宅,关夫人正在赏玩许三奉上的金饰。
“许三如果真是只老虎,我不养,她也会长大咬人,有才之人压是压不住的。既如此,倒不如现在送个顺水情面给她。我瞧她对信义、对金杏楼也算是有情有义,就连新柜坊的名号都含了个义字。”
第二日关老爷说到做到,他知许三焦急想尽快开业,一早便着周世显去鑫义柜坊处找许三,先打个照面,让他转头再渐渐将乾丰柜坊的事交代。
“名号或者能够作伪,但身家性命之事却毫不成能拿来打趣。金杏楼出事的时候,她劝信义跑,信义没跑,她便也留了下来。好,就算能跑而不跑或许还能说是有些甚么不为人知的隐衷,但以后她跑了结还能折返返来救人,这份交谊可就不普通了。”
“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,许三绝非忘本之人,当日义哥赏识之恩,许三没齿难忘,本日关老爷互助之情,许三亦一样会铭记在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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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甚么大不了的,我都承诺了。我预备把宝字号的掌柜周世显调畴昔帮她。”
“义是义哥的义,鑫是三个金的阿谁鑫。第一个金是金杏楼的金,第二个金是我一名朋友的名讳,至于第三个金就是许三的一点盼望了,惟愿财路滚滚,令媛万金尽入坊中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