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柄不算粗的令旗,毫无牵挂地被这一刀给劈断了。木制的令旗掉在地上,收回一声清脆的响声。
卢瘦子早就有模糊的预感了,先前在俘虏中,并没有发明有王虎这号人物,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。公然不出所料,王虎早已经跑了。王虎跑了倒不要紧,要紧的是,他把卢瘦子早就当作是囊中之物的那匹大宛马给骑走了!这一下,卢瘦子就气不打一处来:“呀呀个呸,气死本将了,你这老头也是的,连本身的部下都看不紧!”
待得这个从四品的府尹来到卢瘦子面前,卢瘦子风俗性地低下了头颅,向这个府尹施了一礼。没体例,大顺朝内里,文官的职位就是比武官要高,哪怕是同级,也是文官的底气要大很多。就算是文官低两级,武官也不敢拿这个文官如何办。如果他参你一本甚么“飞扬放肆”之类的,你吃不了得兜着走!
卢尘洹也晓得是这个事理,可心中那股闷气,如何都宣泄不出来。先前从王家也搜出好几匹好马,但见过了大宛马的卢瘦子,如何看得起这些“歪瓜裂枣”?固然这些马在大顺境内,算是了不得的好马了,平凡人家连一匹都求购不了。
卢瘦子想归想,脱手那是不敢的。前车之鉴尚历历在目,那些贪腐的官员都锒铛入狱了,落在监察司手里,必定是难求活命的。哪怕卢瘦子武功再高,他也不敢等闲冒昧。毕竟事关前程,先前陆承启说了既往不咎,如果再犯,可就没那么好运了。哪怕事发以后,卢瘦子逃得出世天,也难以再踏入名利场一步了。
卢瘦子好不轻易把这些财物抛诸脑后,又惦记起那匹大宛马来。那匹大宛马算是卢瘦子见过的好马了,几近在他阅马的经历内里,能排的进前二十。毕竟大顺的好马未几,寻到的好马,不是进贡给天子的御马监,就是被达官朱紫充当坐骑了。弄得他们这些将军的坐骑,都没有达官朱紫的好。你说,卢瘦子见到了好马,能不眼红?
囚车中的王元士,并没有显得很暴躁。哪怕是被万人围观,王元士仿佛也只当作清风拂面,涓滴不缭绕于怀。
卢瘦子来到一辆囚车前,仔细心细地打量起囚车内里的王元士。也只要王元士这个王家家主有这个资格坐着囚车,因为陆承启的要求是,缉捕住“匪首”以后,须将“匪首”送往长安城,由京兆府府尹亲身过审,然后再由刑部停止复审。
王元士俄然笑道:“他有手有脚,看到了伤害,又如何能不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