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承启思虑了一下,说道:“娘娘所言,不过是朕该做之事罢了。民以食为天,稼穑再小,也是大事。”
陆承启心中想着如何说话的时候,却听得刘氏自顾自地说道:“吾儿大病好了以后,直如换了小我似的,就连一贯不感兴趣的国事。都措置得井井有条。老身看在眼里,那里还不欢畅?哪怕吾儿萧瑟了老身,亦不会有半句牢骚。先皇在时,也没有吾儿这般勤政!老身看来,这是明君之资啊!”
陆承启天然也是晓得此事短长的,只是重生的他,很难对一个才十六岁小萝莉动手,这的确是草菅性命啊!早生早育,不但对婴儿有害,对产妇也是有很大的影响的。当代这么多难产,和早生早育也脱不开干系。陆承启这个身材,不也是先前章献太后在二十五岁才生下来存活的吗?
刘氏闻言,幽幽一叹,说道:“吾儿公然是得了失魂症。先前吾儿,那里叫过老身做娘娘?都是一口一个母妃的叫,现现在……唉,不过吾儿大病一场以后,也算是夺目精干了很多,老身甚为欣喜,先皇与姊姊,总算后继有人了……”
刘氏幽幽一叹说道:“芷若面皮厚,老身先前也说过很多次了,要尽早生下一个皇儿,鼎祚才气稳定。吾儿乃男儿,此事须得服膺了。如果芷若生养不得,则需求今早纳妃封嫔,断不能像先皇那样,皇后妃子才两个,差点都让陆家香火断了。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吾儿如果然的孝敬,来不来看老身也是平常,早日诞下麟儿,才是正道!”
听得陆承启有如许的“思惟憬悟”,尊慈太后刘氏笑得眯起了双眼,说道:“吾儿大病一场以后,竟然开窍至此,实乃神迹!”
陆承启难堪地坐在那边,赶紧喝了一口茶,粉饰心中的慌乱。这“娘娘”的叫法也是周芷若教的,先前陆承启并不晓得该如何称呼这尊慈太后。
对于这个赞誉,陆承启还是很乐意接管的。不过他的目光,又岂止范围在那一亩三分地上面?跟着大顺的人丁日增,耕地兼并日趋严峻,突破小农经济的藩篱,已经迫在眉睫。不然的话,大顺也会踏入汗青怪圈当中,农夫没有耕地,温饱都不能实现以后,便会爆建议义,然后天下又换一个朝代,换一个姓氏持续做天子,然后持续这个汗青怪圈。
刘氏笑道:“吾儿谦逊了,我汉家儿郎,实在不输甚么契丹人的。老身最宽解的不是吾儿打了败仗,而是吾儿亲耕南御苑。先皇在时,最正视农桑,常道大顺以农立国。稼穑关乎大顺千百年根底,半点忽视不得。吾儿亲政以来,减免赋税,劝课农桑,此乃造福大顺千万百姓之举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