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修晋并不知于掌柜之前是甚么样,看着现在打理铺子的架式,感觉吴掌柜的目光不错。为此还特地去杂货铺送了些东西以表感激。于掌柜打理铺子,王修晋放心,便把更多的时候放在了家里,家中只要姐姐顶着,王修晋还真不放心。
“然后呢?”王修晋明白,可王举业倒是一脸的懵懂,正听着努力,却没了下文,感觉浑身不舒畅。
“没传闻还能补的。”吴掌柜点头,“王店主丧失大了,一气之下便病倒了,幸亏他与供货的处得还算不错,没人落井下石,这会儿去追债,反而梧县的几家都情愿给王店主先供着铺,待周转后再给他们结钱。”
现在村里更是和老六家签了收粮的票据,今后他们种的粮都卖给老六家,他们可都传闻了,老六家本年种出来的粮在城里但是卖着高价,还每天每人限量的卖,之前的粮铺是论石收,老六家论斤收,虽说不如他零卖出去的价高,可也比一石一石的实诚。
都城的变幻离湘城有些远,对酒楼的事,王修晋也只是感慨了一番,然后该做甚么便做甚么。于掌柜歇息过后,便开端在王家粮铺的做工,开初于掌柜仍担忧被前店主看到,厥后时候长了,于掌柜也就不在乎了。自打去了一趟都城,于掌柜开了眼界,行事风格也与之前大分歧。
现在地里无事,铺子也算红火,手里有些闲钱,王修晋便想着再做点甚么。五千两的事,王修晋当谁也没说,从吴掌柜的铺子里买回个完整不起眼的摆件,将银票都藏于此中,倒也不惹人眼。
“孩子,你还太年青。”吴掌柜眯起眼睛,“带走的值钱的东西里,可包含着地契!”
“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。当帮还是要帮一把,您也说了,对方说不定和我还是本家。”王修晋笑了,“再说,做买卖没有人想多个仇敌,都想多个朋友。”
“王店主的正室和弟弟并非亲姐弟,弟弟是过继的,你是没见过那人的模样,给人最直观的感受,便不是个好人。办事不可,溜须拍马的工夫非常了得,若不然也不会把王店主哄得对他极其信赖。”吴掌柜没再持续方才的八卦,转到了闲事上。“正室的弟弟对姐夫家的钱存在那里,有多少暗账,过分清楚。被堵到现场的王店主哪故意机惟这些,便将小舅子和妾室,连带着正室一并赶走。”
杂货铺里,王修晋见侄子分开后,才开了口,“后宅之事,如何会影响到前面的铺子?”
同是一个村住着,还沾着亲带着故,王修晋也不想把干系弄得太僵,对方已然这么客气,他如果再摆着架子,仿佛不太好,当然他也会防着一些。对六人帮着种地,他还是感激。
进城的一起,王修晋想着要不要买个诚恳男人,厥后想想家里的环境又只能点头,可如果家中没个能够撑场面的男人,王修晋每次进城都不放心。自从回了王村,王修晋就没把父亲当个男人看,一旦他分开家,便把事情全都交代给长姐,也会托两边的邻居多帮手留意着,每次从城里回村,也会带着东西给邻居送去。
王修晋悟了,王店主怕是没钱给货商结算了,“王店主在梧县多年,应交下很多朋友,能过了面前下的难关。”
王修晋嘴角扯了扯,算是明白了,可仍感觉天雷滚滚,那是亲姐弟啊!想想便打了个冷颤。
王村里第二季的莳植已经完成,第二季莳植的多以耐寒的粮食为主,别看他们村庄位于南边,但想种两季稻不太可行,这里的夏季偶然也会飘起雪,特别是前两年,那天啊,想见个太阳都难,到处是灾,幸亏新天子是个善的,不加税,还减免了,派人送了救灾的粮,虽说粮不好,但也实在减轻了他们的承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