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骏公请留步。”大学士姜日广从速把他拦住了,“骏公才高八斗,学富五车,论才学放眼江南无人能出其右者,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,吾等老朽尚且不敢言辞,骏公何故要自毁出息啊?”
……
“郑同知被射了一箭,传闻还是人家部下包涵了,不然郑将军命就没了,那但是皇上御笔亲点的锦衣卫都批示同知啊,三品大员,御赐飞鱼服,佩带绣春刀,此后不但要看马家父子的神采,还得靠感念人家的不杀之恩才气保命啊,呜呼,哀思是也!”
这真是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,世人讶然地看向吴伟业,面面相觑。
左都御使刘宗周过来插话,“阁老还没看出来吗?骏公是对当今皇上绝望了,奸臣弄权,皇上脆弱,内忧内乱,国将不国,长此以往,可叹我大明三百年基业就要完了……亡国之官,不做也罢!骏公,我们一起向陛下请辞。”左都御史刘宗周说得冲动,老脸都涨红了。
仕进做到这个位置,这几个随礼的分子钱哪个都出得起,只是他们对马士英的放肆放肆嗤之以鼻,不肯与之为伍,不然,前几天满朝高低都趋之若鹜地到总督府拜贺,庆祝马士英挂兵部尚书衔总督四省军务之禧,他们也就随波逐流了,但是现在马士英登门相邀了,令他们烦恼不已。
但他可不会学崇祯,或者说他从崇祯那边学来了经验,这么多奏折毫不能事必躬亲,用人不疑,疑人不消,只能分类对待
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,这话有必然的事理,如果再加上报酬的身分,那这墙内的动静传得就更快了。
此乃詹事府的少詹事吴伟业。这位江南的大才子,二十二岁就中了进士,接着任翰林院编修、庶吉人,是崇祯驾前最有望进内阁的延臣之一,是以固然他年青,比拟这几位廷臣官职也不算高,但都想听听他的定见。
“太恬不知耻了,都十九房了还这么张扬?”
这一天,东阁大学士姜日广,左都御使刘宗周,户部尚书高鸿图,吏部尚书黄道周,理部事的张慎言,兵科给事中左懋第,户科给事中瞿式耜,礼部仪制司主事黄端伯,詹事府少詹事吴伟业等几个内阁言官凑到了一起,他们手里都有一张总督府马士英派人送来的大红喜贴。
锦衣卫暴动被停歇以后,郑鸿逵和祖海忙于洗濯锦衣卫,朱由崧这几天当然也没闲着,他一边存眷着锦衣卫的事,一边让卢九德派出厂番刺探京师的动静,主如果留意百官的谈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