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以,定国请秦将军会盟之意,便是结合在一起,构成一支强大的力量,共同抗击满清。”李定国握着秦良玉的手道。
“好,万春,你就给婆读一下信。”秦良玉颤巍巍坐下。
秦良玉一声令下,几个白杆兵出列,练习战法,其击节呼喝,进击退守,不动似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,动如猛虎下山普通,李定国大声喝采。
“听闻安民军炮箭天下无双,可否让我等开开眼。”文果说道。
“当不至于。”秦良玉摆摆手。
“现在我们有个共同的仇敌,满清啊,自崇祯年间入关以来,满清杀死我们汉人,何止千万,我们若再不连合,只怕要亡国灭种啊。”李定国忧愁地看着秦良玉。
“太好了,慢说两个前提,便是二十个两百个前提,定国没有二话。”
“既然如此,李某献丑了。”只见李定国使了个眼色给卫兵,卫兵当即扑灭火炮,江上的左边兵舰响起了普通隆隆的炮声,兵舰上升起一阵轻烟,遮天蔽日的弓箭便射向火线江岸,簌簌之声,不断于耳。
陈二狗眨巴了几下眼睛:“不辛苦,誓死保卫多数督。”
“二狗兄弟,明天多大了。”秦良玉驯良地问道。
“辛苦你了孩子。”秦佐明道。
“门当户对,老身欢畅得很哪。”秦良玉笑道。
“黎明寻白羽,没在石棱中。”文果不由叹服。
“甚么事?”秦良玉白眉倒竖。
“这个孙儿也不晓得,传闻豪格攻城时,红衣大炮全数被安民军大炮摧毁,清军只得强攻重庆,又遭到了炮箭的大量杀伤,连豪格的儿子都战死了,这才退兵。”
“婆,现在天下大乱,我们秦马两家,莫非就死守在这石砫山上?”马万春道。
司仪拿来了鸡血、杀了牛等,世人喝了血酒,会盟便胜利。
“如许的无敌箭阵,即便清军面对,只怕也要败下阵来。”
“翼明表叔来信说,安民军战法先进,清军和明军都远远不及,假以光阴,必然有称雄天下的气力。”
“清军杀了我百口,烧了我家的草房,我要跟着多数督,为百口人报仇血恨。” 想到家人的惨状,陈二狗咬牙切齿。
“本日得见李将军,老身方才信赖,豪杰出少年,李将军远来是客,请。”
“比不了秦将军的白杆兵啊。”李定国谦善道。
秦良玉摸摸他的脑袋:“唔,如何这小就插手安民军了?”秦良玉觉得这准是李定国等人抓的壮丁。
马万春这才展开信:“秦将军足下,闻名已久,未曾拜见,惶恐之至。今朱贼容藩反叛,定国率军平乱,路过石砫,并无他意。昔日秦将军提兵数万,东出山海关,恶战满清之时,定国尚幼,将军与石砫男儿为大明续命十五载,丰功伟绩,于定国如高山仰止,值得定国粹习,是以定国诚邀将军会盟于独珠滩对岸之答复场,共商兴得大计。三日以后,定国倒履相候,不见不散。长辈李定国敬上。”
“实在翼明表叔并没有死。”马万年提心吊胆地看着秦良玉。
“没有,翼明表叔插手了安民军,已经是旅长了,麾下有五千人马。”马万春道。
“婆,大明活力数已尽,我们不能死守在畴昔里糊口。有件事儿,我们没敢跟你说,怕你活力。”马万春嗫嚅道。
“唉,翼明是个好孩子,是大明朝的孤臣呐,只是天子音信迷茫,没来得及封赏啊。”秦良玉拍着老腿。
“疆场杀伐,胜负各安天命,老身不怪李将军了。”
不久,秦良玉便收到了李定国的信,她双目赤红地看着信,本想一把撕了,这李定国说来真是他秦马两家的大仇敌,秦良玉独一的儿子马祥麟,原是大明朝宣慰使,战死于襄阳,而翻开襄阳城的,便是李定国,秦良玉最后一支白杆兵,大部分在与张献忠的竹菌坪之战中丧失殒尽,而张献忠军竹菌坪之战的前锋大将,就是李定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