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谦益点头笑道,“南直隶,兵家必争之地,得之,进,能成太祖霸业,退,以郑家海军足以封闭长江,与北方政权划江而治。敢问郑总兵,纵观史册,有闻据福建、广东而能独善其身者乎?”
和约本就是有前提、刻日的,郑芝豹怎敢做这个包管?支支吾吾的说,“这,这,起码在和约期内,方原没有撕毁和约的借口。”
郑芝龙见他年纪悄悄,不知天高地厚,没好气的说,“森儿,玄甲军战力如此之强,郑家北上争雄该如何应对?”
郑森厉声说道,“五叔,你可否包管,我军不去招惹方原,方原就不会侵犯福建?”
郑芝龙的内心有了些些的颠簸,但还是有些游移,“森儿,我传闻幕府将军前些年也和大明一样实施海禁,你怎说动倭国借兵?”
郑芝龙被他不包涵面的调侃,难堪的咳嗽了一声。
郑森却站了出来讲,“五叔此言差矣,我不认同那份和约。让利丝绸的利润给方原,就是养虎为患,迟早自损其身。”
郑森朗声说道,“玄甲军战力确切微弱,但若遭到南北夹攻,四管齐下,也会顾此失彼。”
福州城
施福只能挑选站在主战派一方,低了目光说,“部属以为,不能令方原在南直隶、浙江坐大,应遵朝廷的诏命,借兵讨伐方原。”
郑芝豹接口说道,“钱老这话差矣,即使要对外扩大,我以为与其北上去挑衅方原,不如南下占据广东,打通统统陆地贸易的互市港口,对郑家更加无益。”
郑芝龙还是瞻前顾后的问道,“若被朝廷晓得,降旨见怪,那还得了?”
福建
郑芝龙略作沉吟说道,“虽有雄图伟业,却也要量力而行。”
“施统领,你手札一封给施琅,若愿回归郑家,我既往不咎,并将小女嫁他作为赔偿。”
郑芝凤站了出来,附和郑森的说法,“大哥,我之前前去舟山群岛,已见地过玄甲军范围弘大的水兵基地,足以包容上千艘战舰,远胜我军任何一个水兵基地。若这个水兵基地建成,对郑家将是致命的打击!满是因施琅阿谁贼子投敌,该千刀万剐了他!”
“孩儿愿亲去倭国一次,向幕府将军德川家光借兵讨伐方原。若倭国出兵南直隶,在松江府登岸,直取松江府、姑苏府,此四路也。四管齐下,方原必定顾此失彼,疲于奔命。”
郑芝豹辩驳他说,“若去招惹方原,不必1、两年,1、两个月内,方原就会前来攻打仙霞关!”
喝采之人是郑森,他的大志壮志远非郑芝龙可比,“父亲,朝廷授予郑家专征之权,恰是北上扩大权势的千载难逢之机,天予我而不受,反遭天遣也!”
钱谦益捻着髯毛笑道,“郑总兵先答老夫一句,在此乱世之际,郑总兵的大志壮志是甚么?扼守福建,还是志在天下?”
郑芝龙一传闻他要去倭国借兵,这但是卖国的大罪,惊得是神采大变,连连摇手说,“森儿,你这是要令为父付成为千古罪人,万人唾骂啊!”
“四弟,你再次集结三百艘战舰,待倭国同意借兵,便大肆北上,攻占舟山群岛。”
郑森不悦说,“父亲为甚么一说到倭国就是大水猛兽?母亲不也是倭人?我也有一半倭人血缘!我们是向倭国幕后将军借兵毁灭大明的反贼,不是招惹倭寇来劫夺大明,乃是大明千古功臣,不是罪人!”
郑家的主战派、主和派闹得是不成开交,郑芝龙望向在边上一向老脸带笑的钱谦益,谦虚的请教。“钱老对朝廷的情势甚是体味,望不吝见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