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化淳摇了点头说,“陛下聪明过人,但却生性多疑敏感,若我前去讨情,怕也是会引发陛下的狐疑,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......”
方原对曹化淳则是万分的感激,鼻子微微一酸,“阿翁,对我恩重如山,我该如何酬谢?!”
方原一愣,锦衣卫上门查封公然不是崇祯的旨意,而是锦衣卫都批示使骆养性下的令,就是为了抛清锦衣卫与此案的干系,表白锦衣卫毫不会护短方原,定会秉公措置。
刚正化紧闭双眼,气得浑身颤栗,“你说你是冤枉的,你的话除了我,那个会信?!那是国丈爷,田贵妃的父亲,四皇子、五皇子的祖父!”
今次能不能度过一劫,全在司礼监是否情愿力保了。
曹化淳直勾勾的瞧着刚正化,淡淡的说,“小方剂,陛下没有亲身下旨缉捕方原,锦衣卫为何前来搜索?”
安排一个普通男人入后宫,那是事关后宫风化的大事,刚正化大吃一惊说,“阿翁,这,安排男人入后宫,如果被陛下晓得了,那还得了?”
刚正化听了大喜说,“还是阿翁老辣,我立即安排阿翁入宫面见田贵妃。”
刚正化进了四合院,就死死的瞪着方原,怒其不争的说,“方原,此次江南之行本来是一桩美差,你如何就给办成了祸事,唉!你是想气死我啊?!”
曹化淳接口说,“小方剂,祸事已出了,相互抱怨无济于事,说说陛下今次是甚么态度吧?”
曹化淳正容说,“老翁我无权无职,空口口语,如何和田贵妃谈?小方剂你愿否亲身随我去面见田贵妃?”
他话锋一转,又问,“小方剂,田贵妃的病情是否有好转?”
曹化淳又说,“小方剂你既不肯出面,只要方原呈现,才气表白你刚正化,司礼监对此事的态度,也令田贵妃瞧一瞧司礼监的决计和能量,她才会真正的投鼠忌器。”
曹化淳的体例实在过分大胆,但刚正化已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,带方原入后宫固然担了极大的风险,但怎都大不过被人暗害,赶出司礼监的悲惨结果,只能承诺了曹化淳的要求,立即前去安排曹化淳、方原入宫的事件。
方原听了微微一怔,曹化淳要去面见田贵妃,那就是向田弘遇告饶了,今次脸面算是丢尽了。
曹化淳惨白的脸上暴露一抹赞美的笑容,拍了拍他的肩说,“凡事不必过分悲观,既然陛下仍未下旨要惩办你,事情便另有转机。我们不必自个儿恐吓自个儿,等刚正化来了,密查密查内廷的动静,再商讨对策。”
曹化淳情愿出面去面见崇祯,刚正化听了是大喜过望,内廷当中,唯有曹化淳资格最老,也是崇祯还是信王时就奉养在侧的老寺人,也只要他出面,崇祯才会念及旧情,不至于被当场轰出。
方原未曾想到曹化淳竟给了本身如此高的评价,再次冲他深深的鞠躬称谢。
刚正化叹声说,“儿啊!陛下现在是龙威大怒,连事外之人的王承恩都被陛下骂得灰头土脸,我再去触霉头,安排你面圣,怕是要被立即赶出司礼监。”
曹化淳瞧出了刚正化起码也抱着置身事外的心机,正容说,“小方剂,你与方原是寄父、义子,你们是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方原如果保不住,怕是会有很多人会借机来打击你,到时你在司礼监又能呆多久?被赶出司礼监的宦人,有几个能善终的?”
方原虽是被他厉声呵叱,却在他的呵叱入耳出了体贴,忙说,“寄父,我是冤枉的,这些罪名满是栽赃谗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