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谦益见三言两语就令方原放了瞿式耜,还觉得方原真是卖了自个儿的面子前来谈和的,心下一喜,“既然方总旗已放了一人,不如将钱龙惕也放了,我们还可坐下把酒言欢,一笑泯恩仇。”
方原把玩着石几上的无人机,昂首瞧着钱谦益说,“钱翁,瞿式耜煽动民乱,围攻锦衣卫,论律就是极刑,绑着他们已是从轻发落。”
若不交绛云楼,则是他失期,方原恰好能够借机发飙。
瞿式耜常日里自夸熟读兵法,大明的总兵就没一个他能看上眼的,此时现在倒是被人五花大绑给绑了,又灰头土脸的给放了,颜面尽失,行动盘跚的回了。
方原冷哼一声,擎出绣春刀,遥指以钱谦益世人一圈,大喝说,“钱翁,钱夫人,我方原还会带着大明的铁骑重回江南,我们后会有期!”
钱谦益已是进退两难,沉声说,“方总旗是来挑衅的?”
方原讨要绛云楼的话一出口,钱谦益才知他底子不是来谈和,而是来挑衅的,神采大变,怒说,“方总旗这是欺人太过了!”
方原猛地一挥马鞭,领着一行锦衣卫奔驰而去,在最后一丝落日落下之时,世人已消逝在落日的余晖当中。
他超出了柳如是,策马来到满脸寂然的钱谦益跟前,以马鞭指着他说,“钱翁,你们以为我是阉党,我便是阉党吧!今次我火烧绛云楼就是要奉告你们东林党,从今以后,阉党即将崛起,文人靠嘴炮就能治国的期间已一去不返!”
现在已是当众打了钱谦益、瞿式耜一记清脆的耳光,这些人将面子看得比性命还首要,这比直接杀了更令他难受。起码这帮东林党人此后一听到他方原的名字,估计都故意机停滞,这便足矣!
一身青衫儒衣的钱谦益站在红豆山庄前,面不动容的瞧着被方原押来的瞿式耜、钱龙惕二人。
方原一行人策马奔驰,不到半日,赶在傍晚之前就到了位于虞山之下的红豆山庄。
‘轰’
方原奥秘兮兮的笑了笑,“放了钱龙惕当然能够,但我看中了钱翁的一处宅子,不知钱翁可否割爱?”
燃着熊熊大火的绛云楼,火光比落日余晖更刺眼。
方原取来燃烧器的遥控开关,嘴角一笑,悄悄的一按。
钱谦益这才知中了方原预设的圈套,这个二十岁摆布的后生,行事公然老辣,三言两语就骗得他入结局。
钱谦益却自发得不战而屈人之,甚是畅怀,“既然方总旗利落,我也就利落,说吧!看中了我哪处宅子。”
在红豆山庄前,已围满了一,两百的钱门学子,这些都是闻讯而来庇护钱谦益的。
方原回身去收了无人机,喝令侍从而来的锦衣卫齐齐上了马。
瞿式耜抢先回过神来,赶紧大呼,“快去救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