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纤手的指尖悄悄的扣着他的胸口,柔声道,“我又惹驸马活力,妇人干政了。你不在王府时,我为了尽快筹集军粮,代为命令,剥夺了内阁、六部的行政权,令南直隶进入战时管束状况。”
方原照实的将崇祯如何挤兑他,想改摄政王为辅国王,还要他交还山东之事。又一五一十的讲了,他是如何操纵白广恩的火车营,高杰余部的匪兵,摆了一道空城计,和崇祯,以及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们打了一场心机战。成果是大获全胜,朝廷公然前怕狼后怕虎,底子不敢派军队前来山东领受州府。
公主在金山寺固然获得了方原在山东大胜,也和崇祯会晤的谍报,但会晤的细节还是全不晓得,猎奇的问道,“驸马,父皇如何逼你了?!”
方原捏着她的手儿,叹声道,“娖儿,我也无法啊!陛下的知遇之恩,赐婚之恩,我服膺在心。但,却不能用军国大事来报,是吧!”
“这几年,大明内战了六年,满清的多尔衮却在关外疗摄生息了六年,将蒙古、朝鲜完整掌控。满八旗扩大了一倍,达十二万人;汉八旗、蒙八旗各六万;改进了红夷大炮,各种中小型的火炮,起码五百门以上;乃至还接收了辽东之战的经验,强行领受了朝鲜的海军。”
“至于你的皇兄,他是倒行逆施,千夫所指,我只能将挑起内战的罪名全推在他身上,他绝活不了!”
公主意他还倒打一钉耙,正要生机,方原赶快反问,堵住了她的肝火,“公主从哪儿得知的?这事儿不会全天下都晓得了吧!”
公主想起自从都城送亲一别,已有五年没见过父亲崇祯天子,双眸微微排泄泪花儿,哭泣着道,“父皇他还好么?”
公主将他的这番话牢服膺在内心,点了点头道,“好,我会立即修家书一封给父皇、母后。”
久别相逢,又几度缠绵,方原是表情大好,不由得抚上她柔嫩的臀部,笑道,“娖儿,这已是猴年马月前的事,我向你请罚,行不可?!”
至于其他的露水情缘,随他去了吧!
公主昂首望着。点头说道,“不,我明日就将王印还给驸马,或是还给苑夫人,免得驸马会狐疑我抢了你的风头,丢了你的脸面。”
他是做贼心虚,难堪的笑了笑道,“这,娖儿,我另有甚么不对?!哦,我想起了,之前陛下曾来过济南府,我也见过了陛下。陛下现在已重登大位,监国太子重新被囚禁在东宫。因战事告急,我没来得及将公主接到山东与陛下父女见面。”
公主意他服了软,还是不依不饶,直直凝睇着他的双眼道,“驸马,你的错误可不止这一条,乱来不畴昔!”
方原正容道,“这恰是我想和陛下说的话,可山东和谈之时,陛下是咄咄逼人,我没机遇开口。若能有娖儿代庖,那是最好不过,你还能够再加几句。”
公主冷静的听了,伸手抚着方原的脸颊,抱怨道,“驸马,父皇之前如何重用你,你现在得了势却这么坑他,没知己!”
方原见她还在不依不饶,也不想再瞒着她,难堪的道,“是,军中的日子太苦闷,娖儿又不肯来陪着,在男女之事上,犯了些小不对。”
公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,淡淡的说道,“驸马从山东返来,床榻上是卤莽了很多,平时只喜好抚摩我的腰、腹的,却俄然摸上了,那边。这些细节早就出售了你,必定是和其他女人厮混了,忘了改风俗了,真当我甚么都发觉不到?”
他的神采更加的凝重,缓缓的说道,“‘传庭死,京畿亡’,孙督师的战死就义已给都城朝廷敲响了最后的丧钟。我但愿陛下不要再抱有任何不实在际的胡想,再做无谓的抵当和捐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