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啊!你抚心自问,现在天下还是大明的天下么?大明天下在几年前早就亡了啊!当今的天下之以是没有几人称王,几人称帝,不过是驸马东征西讨,南征北战安定的!若驸马铁了心要篡位,父皇能禁止,我又能禁止?”
崇祯令坤兴公主先去御座以后躲避,便令洪承畴入内。
崇祯以剑指着公主的面门大怒说道,“孝子啊!谁是君谁是臣?朕凭甚么要向一个乱臣贼子让步?!”
公主的话是深深的震惊了崇祯的心,之前的恼羞成怒也垂垂的消逝,规复了一贯的安静。
她深深的膜拜,以额触地,哭泣道,“父皇啊!驸马愿保存大明的灯号,愿立父皇的儿子继任大明天子,愿以大明的摄政王持续尊奉父皇、母后,已是仁至义尽。古往今来,父皇可曾听闻过,坐拥三分之二的天下,还愿恪守人臣之礼的乱臣贼子?纵观古之圣贤,也闻所未闻啊!”
乾清宫
天下,确也早已不是大明的天下。眼下真正尊奉都城朝廷,崇祯号令的,估计也只要周遇吉一人罢了。
紫禁城
崇祯冷冷的一笑道,“还能有甚么结果,不过是方原攻破都城弑君,你这个不孝女来弑父罢了!朕奉告你,朕毫不会落在方原手中受辱,朕会留着一个帝王的庄严死去!”
崇祯见了这两份谍报,方原的兵锋所指,确切不是北都城,而是关外的满清,与公主所言非常的符合。但对于方原提出的借道山海关的建议,崇祯还是不免有些踌躇。
崇祯本觉得在家书里就这么一写,底子没希冀方原会放公主回北都城来探亲,愣在那边一言不发。
洪承畴朗声道,“陛下,方原不过是假道灭虢之计罢了,若放了玄甲军进入京畿,方原调转枪头攻打都城,便万事休矣!”
公主恭恭敬敬的道,“父皇,驸马的设法是,虚君实相制不能变,由朱慈焕继位大明天子,父皇退位,和母后退居后宫,保养天年。”
崇祯深嘘口气,发怒是处理不了任何题目的,只能强压下了肝火,将手中的剑递给刚正化,回身回龙椅上坐了,缓缓的问道,“娖儿,若朕不该允,方原又要想做甚么,便要北上攻打都城了?”
坤兴公主轻咬着樱唇,顶着崇祯的肝火,柔声道,“父皇,女儿不是胳膊肘往外拐,也不敢劝说父皇、母后应允驸马的前提。只是想与父皇说一说,如果不该允驸马的前提,会有甚么结果!”
五军都督府里的吴三桂、郑森早就以实际施动,回绝履行崇祯领受山东的号令。而周奎就是个典范的墙头草,估计方原打到京畿之时,不投降已是万幸,还能希冀他去迎敌?
洪承畴此行送来了两封来自方原的谍报,其一是方原送给朝廷的公文,提出玄甲军要借道山海关,出关讨伐满清,但愿都城朝廷让一条道出来。其二,就是方原在威海卫的舰队已载着多量的工匠、物质,开赴辽东半岛以东的皮岛,要在当年毛文龙驻守的皮岛,重修一个东江军镇。
洪承畴也不再和她辩论,冲着崇祯道,“陛下,山海关乃是吴三桂的关宁军驻守之地,还是由老臣修书一封前去山海关,问一问吴三桂的设法吧!”
公主涓滴不让的辩驳道,“洪阁老,莫非你以为若不给驸马让道,玄甲军就攻不进京畿,是么?是你体味驸马,还是我体味驸马?你一再调拨父皇、驸马的干系,是何用心?!”
公主在乾清宫里见到了崇祯,周皇后,一家人已有六年未曾见面,周皇后与公主相拥在一起,大哭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