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慈烺怒道,“朱微娖,我问你,我那里有毁灭大明江山?若不是父皇、母后一再禁止,我早已南下出兵灭了方原这个乱臣贼子!”
坤兴公主不必转头,也晓得说话之人乃是她的皇兄,大明的皇太子朱慈烺。
公主每日闲来无事,除了给方原复书,陈述紫禁城的环境,便是在熟谙又陌生的后宫转悠。她分开皇宫已有七年,还是有些睹物生情。
这一次父女相见,两边是不欢而散。
公主怒道,“荒唐!朱慈烺,我问你,洪承畴是不是满清送回大明朝廷来乱我大明江山的?此人和金人送回的秦桧有甚么辨别?就这么一个秦桧,你竟还敢拜他为师,还令他入阁当内阁首辅,你就是认贼作父!”
不管朱慈烺在位时有多少荒唐,不配为人君,但他毕竟对公主是一往情深,若非贰心疼mm,公主那里能躲得太高邮卫一劫?
公主深思了一会,从怀里取出了摄政王府传令的令牌,交给了朱慈烺,叹声道,“母后,驸马明言不会放过皇兄,但我还会再与驸马周旋。有这个令牌在,都城兵荒马乱之时,皇兄便可通畅无阻,逃出都城另谋前程。母后,皇兄,我独一能做的,就只要这些!”
“父皇母后情愿让哪方给兼并了呢?让驸马夺了都城,父皇母后还能在紫禁城安享暮年,女儿还是大明的王后,王妃,父皇母后的儿子还是大明天子,父皇母后的孙女还是大明的公主。若两边鹬蚌相争,令满清渔翁得利,占了都城,父皇母后能有甚么结局呢?!”
公主深嘘口气,冲周皇后再次下拜,“母后,本日与皇兄是话不投机,我先回宫去歇息了!”
朱慈烺见她还在替方原辩白,一阵阵的醋意再次上了心头,怒道,“皇妹,你是被方原灌了甚么迷魂汤,失了心智?”
朱慈烺伸了伸胳膊,强作笑容道,“没甚么好不好,就在后宫闲逛,混日子呗!皇妹,方原还娶了两房小妾,还将你扣押在太湖基地,你这么些年刻苦了吧!”
公主朗声道,“母后,退一万步讲,驸马真的要假道灭虢,那又如何?颠末8、九年的兼并之战,天下局势早已明朗,都城朝廷之前还是天下最有气力的一方权势,但现在驸马一统了南边,又篡夺了山东,都城朝廷早就式微。父皇母后已无才气再北逐满清,南降驸马,只能夹在两大权势间,任凭一方兼并。”
周皇后却心知肚明,关头时候这个令牌真是能保命的,只要能长于假装,凭着这个令牌是能够在全天下通畅无阻。
周皇后与坤兴公主数年不见,未曾想到现在的女儿早已深具母范天下的风韵气度,阐发天下局势乃是一针见血,令她是大为惊诧。起码能够证明,方原从未压抑过女儿参政理政,不然,女儿那里会晓得这些内阁大学士也说不出的大事理?
公主直直的盯着他,沉声道,“皇兄,我自从见到方原第一眼开端,就被他灌了迷魂汤,统统都是我心甘甘心。真正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人,不是我,是你!”
公主涓滴不让的回敬着他道,“朱慈烺,你在胡言乱语!我再说一次,驸马不是乱臣贼子,毁灭大明江山的不是驸马,而是你!”
朱慈烺一听方原需求取别性命,本是怕得要命,但在皇妹前还想故作倔强,不想接过令牌,“我堂堂一个大明太子,躲甚么躲?!”
朱慈烺听了是为之语塞,公主这番话既是呵叱朱慈烺,更是说给周皇后听的,再次说了然方原的态度,先灭了关外的满清,再与大明朝廷和谈。若大明朝廷执意要给满清护门,就莫怪方原违背人臣之道,出兵讨伐朝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