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原点了点头,认同了他的说法。实在喀喇沁部的归降,和南匈奴内附大汉是如出一辙,替大汉保卫北疆,同时也获得大汉的庇护,保住繁华繁华。
图巴忙解释道,“喀喇沁的牧场、子民、牛羊全归入大明,喀喇沁的子民,就是大明的子民,还望摄政王采取我们的归降!”
“大明之前实施防备战略,在长城沿线设置九边用于防备蒙古入侵。其成果就是大量的军费耗损在了九边边镇,另有长城的补葺上。”
图巴听了是为之语塞,喀喇沁部对满人的支撑力度,仅次于科尔沁部,确切沾了很多明朝百姓的鲜血。
图巴再次点头道,“是,我们已研讨过摄政王在西南诸省的政策。我们愿交出军事权、人事权,我们部落的军队由大明同一批示,我们部落的官员任免,由大明派驻的官员决定,只请给我们保存行政权!”
方原见此人举止有礼,并不似其他几个使者粗鄙,想必身份不低,便用汉话问道,“贵使贵姓大名?”
图巴忙道,“有,我们情愿替大明戍边,养马,练习马队。也请大明每年支拨我们银两五万、丝五千匹、布一万匹、瓷器一千件,若逢大寒之年,发卖给我们粮食,用于过冬。”
方原心下大喜,面上还是涓滴不动容,问道,“喀喇沁汗为甚么要归降我大明?在草原上无拘无束的不好,非要来受大明的统领?”
他涓滴不包涵面的反击了图巴发兵问罪的设法,见图巴脸上尽是怒容,不紧不慢的道,“若要说问罪,我大明还要向你们喀喇沁部问罪,这些年随女真人攻打我宁锦、入关,没少了你们喀喇沁的份吧!你们是否也该为殛毙我大明子民而赎罪?!”
方原在内心默算了一下,图巴讨要的东西加一起,也就每年十万两银子,并且还愿替大明养马、练习马队用作互换。综合算来,实在也占不了多少便宜。
方原见他无言以对,冷冷的道,“此一时彼一时,现在大明早已今非昔比。不必蒙前人互助,我也能推平了辽东,将女真人赶尽扑灭!贵部应当思虑的,不是翻那些陈年旧账,而是向前看。贵部南有大明,西有准噶尔,东北是察哈尔部,贵部夹在这些强大权势之间,想何去何从!”
比拟之下,其他两部落,不过是来讨便宜的。
图巴提出的前提,能驻军,能任免官员,和穿越前的自治区辨别不大。这也是民族融会以外,最有效的统治体例。至于本地的行政权,在大量汉人进入草原,或是蒙前人至心承认是大明子民前,大明想干与也不是这么轻易干与的,只能挑选下放。
当然,方原的目标就是要挑起蒙前人与满人的内哄,这两个部落想要吞了科尔沁草原,就必须对满人的死党科尔沁部展开守势,便可大大的管束科尔沁部对辽东的支撑。
但对大明来讲,节俭下来的九边边镇军费数百万计,这笔买卖如何看如何划算,完整能够接管。
方原沉声道,“是,我不必欺诈你,不管喀喇沁、科尔沁、察哈尔、准噶尔、还是漠北的喀尔喀,必须奉我大明号令,尊我大明天子为天可汗!”
方原听了是悄悄好笑,本来是来问罪的,面上却正容道,“我以为此乃时势也,不必解释!当时我大明最大的仇敌是女真人,蒙古林丹汗越强大,对女真人威慑越大。大明挑选支撑林丹汗,强大林丹汗的权势,从计谋上来讲,没有不对。”
图巴不答反问道,“摄政王,我想先就教一个题目。之前察哈尔的林丹汗兼并我喀喇沁部,我部数次向明朝求援,明朝为了拉拢林丹汗,对我部求援坐视不睬,明朝是否应当赎罪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