押送粮草的督运队俄然遭到来自四川方向大股不明武装的攻击,两万人的运粮队被打得溃不成军,逃回贵阳府的只要八千人,运送的五万石粮草全被燃烧一空。
敌军是张献忠派来援助沐天波的救兵;军队数量在五万摆布;军队的统帅,就是张献忠最信赖的义子,有着大西第一虎将之称的李定国!
在方原一起囊括广西,往云南推动的时候,湖广方面的推动却赶上了大费事。
正在甘辉、徐诚二人筹办渡江作战的时候,在贵阳府督运粮草的高元爵俄然传来了告急军情。
甘辉的顾虑甚是有理,若不尽快攻灭这支敌军,出征军后路被断,粮草被焚,莫说攻陷云南,连可否安然的退回湖广都是未知之数。
只要度过了白石江,安定西南的大功就在面前!
“其一,立即探听这支敌军的来龙去脉,上报朝廷;其二,各地土司必须集结兵马,伴同朝廷的雄师一同围歼进入贵州境内的敌军。”
甘辉不得不承认徐诚虽才年方二十不足,但已是沉稳有度。
白石江天险乃是进入云南府最后一道樊篱,也是最后一个军事要塞,只要白石江天险一丢,云南府再无险可守,沐天波必被擒无疑。
甘辉这一起势如破竹,比方原一起的进兵更加神速。沐天波在云南曲靖府的白石江天险设下五万重兵,防备甘辉一起迅猛的守势。
这支偷袭敌军的身份、数量全查实了。
在甘辉看来,方原调走了白广恩,安排这两人前来,就是在蹭军功,等侧重用、汲引的。他是心胸不满,早憋了一肚子气。
这两人满是不到二十岁,毛都没长齐的青年;满是没有多少疆场经历的官二代;满是方原的义子,上位靠的不是军功,而是后宫的裙带干系。一个是陈圆圆的义弟,一个是邢氏的儿子。
甘辉嘲笑道,“贵州最强大的五个土司大半已交出了质子,独一没交质子的,也被我军攻灭了。余下的那些小土司能集结多少兵马,能击溃我一两万雄师?”
甘辉此次出征云南,一共带了八万石军粮,之前的行军作战已耗损了两万石,这五万石乃是干系到此战成败的军粮,竟然被烧了?!
高元爵所部共四万兵马,被毁灭了一万余,另有三万余。
方原只派给了甘辉两个副将,一个是徐诚,一个是高元爵。
等高元爵率军到达普安州时,再次传来了一个败报,贵阳府沦亡,留守的五千军士全军淹没!
甘辉大怒道,“来人!将高元爵缉捕下狱,等上报了摄政王后,再行审判!高元爵所部的将领,临时记下败北之罪,若在此战中能将功折罪,便功过相抵,不然就两罪并罚!”
这一万石粮食已是此次出征最后的军粮,他不敢再有涓滴的忽视,亲身率二万五千人押送粮食前去普安州,只留下了五千军士看管着贵阳府。
本来攻陷云南的战机就在面前,火线却出了如此严峻的败仗,丢了粮草不说,连后退的线路也被堵截了。
两人亲身前去白石江探查了地形,面对这么个重兵扼守的要塞,统统的投机取巧都无济于事,独一一个字,就是干!
遵循徐诚的设法,策动贵州归降土司的力量,必定能很快探查到这支军队的来源,还能够策动土司的军队对这支入侵的敌军停止围追堵截,胜算比与敌军单挑作战要大上很多。
高元爵都未与敌军正面交兵过,那里晓得这支敌军是谁?!他摇了点头道,“不知!敌军神出鬼没,并未见到踪迹。据败北的军士回报,这些人穿戴的是土司的服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