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在心中还特地的提到将来灭了闯王后,封李岩为保国公,恰是犯了李自成的大忌。
“驸马,你在想甚么呢?!”
坤兴公主俄然发笑说道,“驸马,我有一个别例能令李自成老诚恳实的观战,不敢有非分之想。”
当年宋献策给李自成想了一个谚语,十八孩儿主神器。这个十八孩儿就是个李字,既能指李自成,也能指李岩。再加上李岩的夫人红娘子随时带着这个长孙皇后的玉扳指,李岩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
河南李过要出兵的工具就不是南直隶,而是湖广的李岩。
方原冒死的回想,俄然想起公主口中的定时炸弹,就是当初送给李岩夫人红娘子的阿谁长孙皇后戴过的玉佩,“是刻着‘观音赐福’的玉佩!”
方原批准了这个别例,回到后院,单独一人在湖边垂钓,脑筋里倒是思路万千。
坤兴公主依在他怀里,甜甜的一笑,“驸马可不能出尔反尔!”
今次这么算计李岩,若还令他丢了性命,那真是丧尽知己。
他思来想去,既然和孙传庭无战事,留在宿迁也是多余,还是决定先回南直隶,先和内阁商讨商讨,有没有战役以外的处理体例。
方原在内心已附和了这个诽谤计,但他和李岩虽是仇敌,却也是订交的知己。这诽谤之计一出,李岩能不能保命就是未知之数。起码汗青上,李自成是因为猜忌而冤杀了李岩。
方原双眼呆呆的谛视着湖面,任凭鱼儿咬走了鱼饵,胜利的逃脱,还是浑然不觉。
方原正愁得焦头烂额,听她自傲满满的打了包票,忙诘问道,“娖儿快说,是甚么体例?”
淮安府的官员一日三催,回到宿迁的方原一面在等待从河南、湖广传回的军情,一面还要对付这些官员,早已是不堪其烦,干脆十足避而不见,令他们去找朱以海哭诉。
“然后,我们派出密使去送信,过关卡时用心假装惶恐失措,败露行迹,令闯军军士搜索获得这封手札。诽谤的手札,再加上传播的谎言,双管齐下,李岩如何躲得过此次猜忌?!”
方原回了姑苏府,立即调集内阁诸人,开构和议应对之策。内阁诸人实在也没甚么太好的体例,只能提出令派出使者,前去和李自成商讨两军盟约之事。如果在能接受的范围内,能够以两边贸易的名义,赐与李自成必然的资金让利,算是费钱买安然。
公主处理当前危局的体例,就是引爆当初埋下的定时炸弹,令李自成、李岩相互猜忌。李自成现在主力正在四川作战,能变更攻打方原侧翼的兵力毫不超越十万,此中还包含河南李过的五万闯军,湖广李岩的三万闯军,出川援助的两万马队。
要教唆李自成、李岩之间的干系,战略都是现成的,照着汗青上,李自成冤杀李岩的体例照做一次就行。
方原欣喜的说道,“公主之计甚妙,我立即派人去河南、湖广漫衍谎言,诽谤李自成、李过、李岩三人,哈哈哈!”
方原身后一个和顺的声儿响起,是公主!
坤兴公主临蓐期近,却拖着粗笨的身子,在女婢的搀扶下,到了他身后。见方原垂钓还是心不在焉,便出口相问。
坤兴公主怔怔的望着他说,“驸马,火线大战期近,你却俄然回了姑苏城,想必是有要事!”
半个月后,从河南、湖广传回了谍报,河南的李过确切在集结兵马,意向不明,并且比来另有大队的闯军马队进入南阳府。
而湖广李岩的却没有任何动静,武昌府是风平浪静,统统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