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颜宏闻言,便笑道:“此人的来头么,倒也说不上大。便是身份,比起岳托也是多有不如。”
岳托倒是毫无惧色,笑道:“那又如何?人总有一死,爷爷不怕!待我大金国打入关内,我阿玛和大汗天然会替我报仇。狗蛮子,爷爷在地劣等着你!”
完颜宏笑道:“不错,恰是此人。某派去建奴的细作回报过,说当明天子曾经派人擒了范文程归去,用生铁浇成了跪像,便猜想当明天子只怕是恨汉奸甚于建奴。此番得了这鲍承先,只怕圣天子也要欢畅一番吧?”
那侍卫复又出了门,与几个锡伯族的兵丁,一起将捆得严严实实的岳托和鲍承先推搡了出去。待来到完颜宏与崔呈秀面前时,猛地一踢两人的腿弯,口中喝道:“跪下!”
看着完颜宏一副心心满满的模样,仿佛这礼品必然会讨得崇祯欢心一样,崔呈秀倒是猎奇道:“哦?不知是何礼品?”心下却想着,莫不是前元失落了的传国玉玺?传说元朝的传国玉玺在草原上失落了,至今下落不明,莫不是到了此处?
崔呈秀倒是一记耳光甩到了岳托的脸上,奸笑道:“他鲍承先落得甚么了局,那也是我大明之人的事儿。先想想你本身吧,狗建奴,你弟弟豪格已经被圣上给千刀万剐了,只怕你也逃不过这一劫!”
中间儿的岳托一开端并没有发声,现在见了鲍承先的模样,倒是哈哈大笑起来,骂道:“狗主子!都这般地步了还想着乞活,当真是无耻!也不想想你降我大金时的模样!不也是如同一条狗普通地在大汗面前告饶么?只是你家本来的仆人不想让你活了,你死定了!”
鲍承先如何听不出崔呈秀言语当中的冷意?只是要求道:“崔大人,卑职当时兵尽粮绝,孤身一人,躲了好久才被建奴找到,卑职只想留着有效之身报国,未敢轻死,现在得见崔大人,卑职情愿一起回归大明,再为大明效力!求崔大人开恩呐!”
完颜宏道:“不是宁完我,但是也差未几了。此人原是沈阳‘新勇营’副将加都督佥事衔,厥后在建奴伪汗努尔哈赤天命七年因兵败降了建奴,在建奴那边儿仍然是个副将。”
崔呈秀倒是嘲笑道:“情非得已?你莫不是要跟我说兵尽粮绝,万不得已才投降的?”
鲍承先倒是抢先开口求道:“崔大人,崔大人求我。卑职投降建奴也是情不得已,求大人在圣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,求大人求我啊!”
这下子,崔呈秀便有些含混了。身份不如岳托,但是看完颜宏把他伶仃列出来讲,较着是比岳托还更首要一些,这下子便不好猜。依着当明天子恨那些汉奸多过恨建奴的性子,心中便模糊有些猜想,只是不敢必定,便摸索着问道:“莫非,此人是宁完我?”
鲍承先闻言,心知落入崇祯天子的手上必定是讨不得好,再想想被铁水浇成跪像的范文承,以下更是胆怯,便用力往中间儿的桌角上撞了畴昔,只求速死,免得落个和范文程普通的了局,千年以后还要受人鄙弃。
崔呈秀不睬,嘲笑道:“自古被俘的多了。便是故宋的文丞相也被俘了,但是看看人家,再看看你?当明天子是个甚么性子,从范文程的了局便可见一斑,现在你既然落入我的手中,我也只好将你上交给圣天子发落了。你,自求多福罢。”
待侍卫回声出去后,完颜宏这才对崔呈秀道:“崔大人有所不知,但是在你们来之前,便已经有建奴的使者来这儿了。本来某便筹算杀了他们后直接再往北边迁徙一些,以遁藏建奴的抨击,不成想恰好接到你崔大人要过来的动静,是以上这两个建奴来的使者和他们的便被好生把守了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