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归正船长又不限定我们，来去自在。”
“我觉得，徐文长会好好待你，你也有个归宿。”
场面寂静下来，杨长帆言下之意，实在还是在保琉球了。
妮哈嗤笑点头。
“凭甚么！”特七瞪眼不满。
“琉球我不保。直言不讳，此地与我徽王府有利。”
尚元王再次哭晕在墙角。
“既然船长做主，我林八第一个来，好不好的，无妨去南洋尝尝，不好就返来！”
杨长帆大笑道：“是，抢了我一头骡子，还请我一起吃肉了。”
全场寂静，顶撞那人又问道：“船长在此设席，难不成也要保琉球了？”
“最后我再说两句，我是在浙江当过官的，对官府朝廷比你们体味一些。”杨长帆就此打算起长远，“明廷看似好欺负，可你越欺负他，他越短长，别人多，他地大，他钱多，你欺负着欺负着，就出来一个俞大猷，出来一个戚继光，打着打着那边就十万海军了。现在我们抢东南也抢了十多年了，就算是种田，还要闲个一两年养地不是？就算是养鱼还要等着鱼苗滋长不是？大师再这么抢，谁都没肉吃。对于明廷，最好的体例就是晾着他，晾他个一两年，他们窝里就开端斗了，戚继光俞大猷该完的都要完，没完的一看东南安稳，也会被调到北方抗虏。抗虏不过两种成果，一种是被定罪了，就完了，一种是离不开他了，他就再也不会来东南了。到时候，东南又会回到军纪涣散的局面，本地村镇也敷裕起来了，当时候再去抢不迟。”
特七俄然在旁道：“那你怕俺不？”
“福建是我徽王府的，广东是方才走的许朝光的。许朝光我先不与他论，再来坏我事的，了局只会比叶麻更惨。你们不要活力，我也是首级，我要照顾东番澎湖的吃喝拉撒，我与闽人有和谈，要保他们安然抽他们成。你们无妨想想现在这局势，是要保存还是要打？”
世人闻言，不得不堕入思虑，不过他们脑筋大多不敷用，还是要请独一有脑筋的人来谈。
“你们兄弟几个，只对仇敌残暴，从不会欺负女人。”
妮哈难堪点头笑道：“仆人养了我这么久，没干系的。只要不再随便把我送人就好了。”
闲谈当中，世人皆已半醉，一肥大首级酒劲上头，俄然举杯表态。
此起彼伏应和声中，徐海抬臂喝令收声，看了眼王翠翘，王翠翘收到目光沉稳说道：“这买卖不是白做的，话还是要听船长说完。”
妮哈惊骇扫视群贼，此中很多已经用贪婪的目光打量过她很多次。
“这也就是老迈你！换别人我们早砍了。”
尚元王又是欲哭无泪，我们好歹是个国王。
“就是，弗朗机如果然短长，返来便是。”
“徐夫人就是明白。”杨长帆大笑过后，抬手伸指，约法三章，“出入虽自在，限定却还是有的。其一，不劫我发证的华人商队与我徽王府舰队；其二，不劫我徽王府驻扎的港口都会；其三，犯此二律者，我不听凭何解释，不要任何补偿，直接出重兵剿除。”
杨长帆长篇大论，将现在的局面阐发得头头是道，确切有几分唬人。不过如此保存越来越难，也不满是明军强大，不免另有海匪不连合的身分在内里。徐海被俘，汪直身故后，除徽王府外，海匪几近各自为战，再无几年前那种像样的战役，明军没有总督，各巡抚将领反而愈挫愈勇，私兵逐步强大，外加有当年杨长帆留下的燧发铳和抗倭战术，打起来也是越来越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