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个徐先生？”何心隐问道。
徐文长摸不着脑筋。
何心隐在旁啼笑皆非：“现在扬州老板都这么好说话了？”
徐文长也跟着笑道：“好么！你能活到明天当真是古迹！真不知你在都城是如何活的！”
“不错，先生逢考必败，心灰意冷，设书院为生，恰好不收女子，我也只好偷去。”
“呵呵，这便是我东番。”徐文长感慨道，“大家眼中都充满了活力，繁华可争，贫命可搏，百姓可做王妃，我倒感觉很好。”
女子掩面笑道：“先生好记性，无愧越中十子。”
“老而弥坚啊汝贞！这点我服！”何心隐远远作揖恭送过后，转头望向徐文长，“我看他们都在讨老婆，文长不去看看？”
“夷人就是夷人，鞑子也不是没占过京师，可他们仍然是鞑子。”
杨长帆一声令下，翻开府衙大门，抢先付钱拽走汪滶相中的那位，领走赵秃顶歃血为盟的那位后，便放徽王府世人入场。
汪滶的丧事成了，那余下的一百单七美女可不能放走。
唯有何心隐，每次见面没两句就扯到这上面。
女子倒没甚么绝望的神采，只躬身笑道：“先生还记得我么。”
“那他们是说对了，妾终究还真去了感冒败俗之地。”
“如此水性草率，与夷人有何分歧？”
“如何说呢溪蒨！”锦衣贩子当即板起脸来，“我们是端庄买卖，教出好女人，嫁给好人家！”
只是碍着他身份在此，大师只是暗下聊聊罢了。
贩子望了徐文长一眼，见这其貌不扬的模样，深感绝望，遂转头引出女子，此女子恰是进入决选的第二位扬州女子。
几人接踵大笑，这位女人固然命不如何好，但实在招人喜好。
“我并非分歧意汝贞的观点，只是现在，我们也没得选。”徐文长摊臂道，“科举在前，天下精英皆位于朝中，我东番没得选，只要拉拢百姓，走民粹之路。挖能工巧匠，招怪杰异士，钻奇技淫巧，办如许的乱世，都是独一的挑选，不然我东番谈何而立？”
贩子一愣：“我们苔湾府，另有第二位叫得上名的徐先生？”
胡宗宪的确是个能人，不管浙江东番，在他治下都井井有条，但七情六欲他也是绝很多的，当年朝中很多人就是劾他贪腐好色，现在东番乱世，迅猛生长，唯才是举，又没了那些言官，胡宗宪也是捐躯名声来到东番，搞起这些来天然更加不消讳饰。
徐文长含笑道：“谈笑了，我孩子都那么大了。”
“哈哈哈！”何心隐当即清楚是徐文长，“那准是他了！”
“是不敢收，若收女子，别的男孩子家的人该不让他们来了。”徐文长这才施礼说道，“他们该以为我书院是感冒败俗之地了。”
在东番，礼法已成一纸空谈，照理说徽王选贤剩下的该没人情愿要才对，可杨长帆在放动静时就说得清楚，东番有船有房有地，年青有为的王老五数不堪数，便是当不了徽王妃，也可嫁入朱门、富门。
贩子一愣，随即回身道：“还不快谢先生！”(未完待续。)
“哈哈哈哈！”何心隐见这神采就懂了，当即在旁点头，“说吧，多少银子！文长没钱，我代他开口，找船长替他付！”
“我才不结婚娶妻，缚手缚脚。”何心隐大笑道，“一夜之情，尤胜百年同渡！我喜好青楼听曲喝酒！我敢明说！汝贞喜好宿娼，他就不敢说！这就是我们的分歧！这就是礼法的虚假！”
正说着，一锦衣商户领着二位仆人，一名女子四望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