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琼也不睬会他,两人如此沉默了好久,终究还是沈碧秋先开口道:“子修,这是妇人的打胎之药。我恐你体质特别,故而又命人加大了些剂量,只是虎狼之药毕竟是伤身,你……”他顿了顿,低声道,“子修,你还是要一意孤行么?”

杨琼听到背后的动静,心中一凛,脱口便道:“你是何意?”他忍着腹中剧痛转过身来,却见沈碧秋手持利刃,竟要向本身的心口刺去。杨琼骇然,一个激灵坐起家来,全然顾不得身上的痛苦,从榻上扑了下来,抓住沈碧秋的手腕厉声道:“停止!你疯了吗?”

沈碧秋沉默了半晌,心机电转,脸上却暴露沉痛的神采,低声道:“我叫人去配打胎之药。我……再不阻你。”

“别说了。”杨琼闭上眼,背回身向隅而卧,身子却更加显得生硬。那一瞬,沈碧秋瞥见了杨琼眼角的一点湿意,不由地眸光一暗,唇边浮起一丝笑意。他晓得,杨琼的内心已经开端踌躇,公然,不管光阴如何流逝,杨琼仍然还是多年前阿谁和顺而心软的少年。贰心中有些发笑:子修,你如何能够逃出我的掌心呢?

沈碧秋负手上前了两步,沉吟道:“杨琼现在的反应这般狠恶,若逼得太紧,只怕会做出极度之事,倒不如先顺了他的意。”他拍了拍江不足的肩膀,抿唇一笑,“江先生之言甚得我心。公然普天之下,能与我心气相投的,唯有先生。”

沈碧秋哽咽道:“这亦是我的骨肉……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实在,得知你有孕时,我极是震惊,亦,有些欣喜……子修,我这些日子来常常会想,这个孩子到底长成甚么模样?到底是像我多些,还是像你多些?可惜,他毕竟没法睁眼看一看这个天下……”

沈碧秋还是直直地跪在榻前,望着杨琼的背影道,声音涩然道:“想不到殿下竟然如此嫌弃我。”他缓缓朝杨琼顿首再拜,又道,“既然殿下已经不再信赖我,我既不能为殿下而生,便只能为殿下而死了。”说罢,竟从腰间缓缓抽出佩剑。江不足一脸惊诧,正要上前禁止,却被沈碧秋凌厉的余光一扫,顿时明白了三分,便还是拱手侍立于旁。

杨琼紧抿着唇,痛苦地摇了点头:“天意怎会如此戏弄我?”他咬着牙,一字一顿道,“我决不能怀着这个怪胎,沦为世人笑柄。”

杨琼挣扎不过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俄然间,小腹传来一阵痉挛般的疼痛,他呻/吟出声,佝偻起家体,瑟缩着抖成一团,目光却直直地看着沈碧秋,哑声道:“阿秋,你为何要骗我?你……你为何要骗我?”他痛苦地伸直于榻上的一角,口中只是不竭反复,“阿秋,阿秋,你竟骗得我好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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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得房内有异动,站在门外的江不足闻声出去,见状仓猝上前与沈碧秋一道将杨琼重新按倒在床榻上,口中亦道:“请殿下保重贵体,切莫冲动。”

杨琼浑浑噩噩地缩在沈碧秋的怀中,皮肉的伤痛,下腹的剧痛,内心的哀思,全交叉在一起,他伸脱手抚上沈碧秋的脸颊,颤声道:“阿秋……阿秋……你真是我射中的劫数……”

沈碧秋双膝跪地,神采寂然道:“子修,我从未曾骗过你。”他低声道,“莫非今时本日,你连我的话都不信了吗?”

沈碧秋来回踱了几步,喃喃道:“但是如果现在干休,只怕将来杨琼规复心智,我之前的绸缪便要功亏一篑了。”他缓缓搓动手,低声道,“一个不听话的杨琼才是最大的威胁。从明日起,你持续给杨琼少量服食蛊毒和忘忧。”他握紧了拳,缓声道,“事到本日,已再无转头之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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