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碧秋不语,只是悄悄拍打着杨琼的后背,很久,低声道:“莫怕,我永久在你身边,我与你永不分离。”
秦玉冷冷地看着沈碧秋,道:“至公子如此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我们倒不如翻开天窗说亮话罢,至公子是想如何措置鄙人呢?”他嘲笑道,“就算至公子说得天花乱坠,又如何解释私匿杨琼的行动?至公子一口咬定我与张谅暗通曲款,可曾想过,倘若秦某一开端就对至公子存了二心,将杨琼的下落流露给岷王和大院君,至公子焉能持续执掌校尉营?”说话间,他又走近了几步,紧盯着沈碧秋,咬牙道,“是至公子负我在先,而非秦某有负于至公子。我兄弟陆啸虎被杨琼所杀,此仇不共戴天,我若不妙手刃杨琼,誓不为人!”他抱腕挡胸,沉声道,“秦某早已将存亡置之度外,倘使我有何不测,岷王殿下必定会晓得杨琼的下落。到当时……”秦玉嘲笑了一声,“只怕至公子亦是了局堪忧。”
沈碧秋冷哼了一声,道:“这小子吃里扒外也不是第一次了。他与杨琼夙来交好,只怕不消杨琼脱手,他便跟随而去了。”
秦玉缓缓弯下腰,捡起地上的信函,翻开仓促看了一眼,公然是杨小巧急召沈碧秋回京。这般气急废弛的沈碧秋确切少见,秦玉内心不免有些幸灾乐祸,唇角亦泄出一丝笑来。沈碧秋看得逼真,眸光微微一转,持续道:“大当家,你我皆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。倘使岷王殿下对鄙民气生嫌隙,只怕你更是得不到殿下的信赖。何况,以陈州现在的局势,我如果突然回京,必将是将西北重镇拱手交给西谷连骈。我们但是把身家性命押在了岷王殿下身上,如果殿下失势,你我的了局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。”
沈碧秋微微一笑:“能叫秦兄误认成杨琼,看来此人与杨琼确切长得极其类似。只可惜……”他叹了口气,“我好不轻易找了一个与杨琼神似的傀儡,先前一向将她藏匿在红/袖楼中。固然是个妇人,但略加调教,倒也能够以假乱真,将她做个钓饵引西谷连骈中计,绰绰不足。只是不想她竟然怀了孕,倒是叫我有些难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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