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琼将怀中的一把折扇递给那人:“把这个交给沈碧秋, 他天然明白。”
谢婉芝微微嘲笑:“不必以死相胁。谢或人数十年宦海沉浮,多次历经存亡,早已将存亡置之度外,怎会被尔等黄毛小子所迫?你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反对朝廷命官,天然有极其安定的背景。是谁呢?”她微眯了双眼,“仿佛除了大院君岷王殿下,应当没有谁会这般孔殷地要本官的性命吧?”
那车夫朱七刹时面如土色,叩首如捣蒜,哭喊道:“大人饶命!大人饶命!您就看在老朱我为您勤勤奋恳赶了十余年马车的份上,给我留一条活路罢!”
此为防盗章 告白位长年招租 包月代价更优惠 成心者请联络 领头的见他不像是普通人, 早早便迎了上来,抱拳道:“这位豪杰请了。”
萧北游摇点头:“启禀师兄,此事与我无关。欲加上罪,何患无辞?”
不到一刻钟的工夫,门内便传来纷沓的脚步声,随之,朱红色的大门敞开, 两班仆人恭敬整齐地候立摆布, 一名风骚俊雅的年青公子徐行走了出来。此人边幅非常出众,唇若涂脂, 目若朗星, 眼角眉梢俱透着和顺含笑, 如三月东风,举手投足间,一派温文尔雅,叫人看了赏心好看,不免生出靠近之意。他施施然来到杨琼近前,恭然施了一礼,浅笑道:“子修,别来无恙?”
那些官兵也都住了手,上来施礼,跪倒一片,为首的管带恭声道:“部属有失,叫大人吃惊了。”
谢婉芝了然笑道:“看来我猜得没错,公然是刘南图么?”
那些黑衣人听了明显一愣,随之,喊杀声蓦地间四起,数百官兵从林中一跃而出,箭弩乱发,刹时倒毙了数名黑衣杀手,明显,来的都是都督营的精锐之师,现在人数差异,胜负实在不言而喻。为首的黑衣大汉见局势已去,仰天大笑:“本来大人早有筹办。”说话间猛地回身扑向谢婉芝,挥刀欲待要砍,却被叶云舒一剑挡开。那大汉呵呵一笑:“想不到尔一介女流,工夫倒也不错。”
谢婉芝摇点头:“你们来得恰是时候。”她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朱七身上,“把此人押下去,严加拷问。”
杨琼的手微微有些颤栗,神采却更加地阴沉:“不必再说了,那些旧事我已经忘了。”
杨琼只是岿然不动:“你既然晓得我的来意,又何必虚情冒充地说这很多废话?”他的双唇微微勾起一抹笑,眸光流转处,素净无双,“我曾发誓此生再不下擎云山,但是为了阿北,龙潭虎穴也要走一遭。”
为首的大汉哈哈大笑:“都说谢大人诡变多智,看来也不过尔尔!”他将手中的钢刀一横,“谢大人若不想死,就同你身边的这位小美人一同跟兄弟们走一趟罢。”
沈碧秋的脸上还是保持着儒雅的笑容,眸光中却模糊透出阴冷。他温言道:“宫主与自家师弟真是兄弟情深,叫人恋慕。”
萧北游站起家,立在杨琼身后,道:“叫师兄挂记了。阿北无恙。”
杨琼的剑在沈碧秋的梗嗓处停了下来,他白净而秀美的脸上有了痛苦的神情,双眼微微有些发红,仿佛立即就要落下泪来。沈碧秋只是缓缓地柔声说道:“子修,若杀了我能够叫你高兴,我死而无憾。”
杨琼哂笑:“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莫非我还要感谢你同杨小巧一起联手来构陷我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