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身形如电,回身避过杨琼的守势,收回几声桀桀怪笑:“九阳宫主公然名不虚传。”他的嗓音沙哑破败,好似敲破的锣鼓,“我自以为易容之术天下第一,小子,你算是第一个在如此短的时候内看破我的人。”
杨琼缓缓道:“我想将琼花碎玉剑法传给你。”
杨琼持剑嘲笑道:“如此烈性的□□,沈碧秋是想我穿肠烂肚而死么?”
萧北游忙道:“不!不!阿北愿学!”
杨琼大笑:“便看你有没有如许的本领!”他出剑如神,数招以内,便将楚天空的毒针全数打落。那楚天空脸上有了惊奇之色,虚晃一招,回身想从窗口跃出。只是他的身形快不过杨琼的剑,人还未挨到窗户,杨琼长剑回旋,已将他的来路堵住:“前辈不是要取我项上人头么?吾头在此,等尔来取呀!”
杨琼道:“这本就是我送他的, 有甚么可惜?”他驱马向前, “阿北, 莫再提沈碧秋, 叫我听了心中不快。”
萧北游愣愣地看着他,舌头都有些打结:“师……师兄何意?”
杨琼浅笑着说了声“好”,却只是拿着那茶杯,笑盈盈看着萧北游:“阿北,我这些天左思右想,感觉我们九阳宫现在只要你我兄弟二人共同支撑。你是我独一的师弟,我这一身工夫毕竟还是要传给你的。”
萧北游喜不自禁,刚抬开端,却见杨琼猛地将手中茶碗向本身面门掷来。他一个激灵,闪身而避,茶杯擦身而过,落在地上,收回一声碎响,空中竟冒起一股红色的泡沫,伴跟着刺鼻呛口的味道,弥散在空中。
楚天空面色一沉,明显已恼羞成怒,左手一挥,数十枚钢针泛着幽幽蓝光,劈面向杨琼飞来。杨琼双眉深锁,长剑抡起,那些钢针被他身上的罡气所震,纷繁散落四周。杨琼不由嗤笑道:“前辈如此喜好施毒,难怪叫江湖中人瞧不起。”
杨琼的唇角勾起一抹含笑,手指在茶杯壁上悄悄摩挲,柔声道:“好,好。可贵。可贵。”
杨琼轻叹道:“阿北不肯学么?也罢,是我强求了。”
杨琼嘲笑:“再完美的易容术也只是易容术。我与萧北游从小一起长大,他的本性我最清楚。你便是把满身高低变得与他一摸一样,内里还只是一个西贝货罢了。”他的剑如游龙,剑招绵绵而出,无不攻向那人的关键,“沈碧秋必然奉告过你,萧北游为人不苟谈笑。但是你却不晓得,萧北游最听我的话,毫不会一而再、再而三地摸索我对柳非烟之死的疑虑。
那楚天空明显一愣,复而桀桀笑道:“小子,我劝你还是交出琼花碎玉剑法,然后乖乖随我回归雁庄,少耍些花腔,以免聪明反被聪明误。”
楚天空切齿道:“临时存放你处,得空时再来取。”
杨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 忽而浅浅一笑, 妍若春花, 轻声道:“你是我师弟,我又怎会怪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