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玉道:“但不知至公子有何策划?”
秦玉道:“二公子何必如此刚强?今晚,秦某是毫不会放二公子分开的。”他笃定地看着何晏之,“统统,等至公子明日到了再说。”
何晏之一笑:“事关严峻,大当家明日亲身问家兄便可。”
何晏之早就猜想到那便是沈碧秋的剑法, 只是在杨琼面前并未曾说破。数月来的朝夕相处, 他已深谙杨琼的脾气――极好脸面又口是心非, 目无下尘却一意孤行, 或许是自小被捧到天上的原因,只喜好听旁人的好话,又自大得很, 恰好脾气还桀骜不驯,唯有顺服他的情意,才会和颜悦色。
但是,何晏之的剑却在大当家的眉心间戛但是止。
跪在地上的钱六面露惶恐之色,膝行向前,颤声哭道:“二公子……二公子……且饶太小人这一回罢……”
秦玉缓缓上前,站在何晏之的身侧,却清楚拦住了何晏之的来路:“恕鄙人冒昧,不知如何称呼二公子?”
秦玉冷冷一笑,在一旁道:“如何?下不去手?”他转头向人群中喊道,“马大,去帮帮你这位兄弟罢!”
何晏之不觉得意:“是么?家兄向来对我和颜悦色,我倒是不晓得他沉下脸来时是甚么模样。”
秦玉笑道:“二公子倒是美意肠。”
何晏之道:“秦兄乃我兄长的座上宾,我又怎敢对大当家不敬?只是秦兄不肯信我,家兄又远水救不了近火,我只能逼大当家书我了。”
那大当家的脸上暴露了极不成思议的神采,正在愣神间, 何晏之的剑锋却已经到了他面前, 贰心中大骇, 欲拔刀相抗,却已经来不及,只能闪身而避。这一招实在太快,陆啸虎惊呼一声“大哥”,手中的利斧却已被何晏之一脚踢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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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晏之心中大惊,面上却还是含着笑:“我晓得,家兄早已安排安妥。是以,我才要急着赶路,不能误了家兄的事。”
秦玉一字一顿道:“至公子说,他明日就会到青松岭。”
“本来是晏之。”那秦玉悠然一笑,敛了周身的煞气,甚为温雅,他转头呼道,“钱六,上来,给二公子磕个头。”
何晏之与柳梦龙无法随秦玉一起上了青松岭。
何晏之心道:本来如此,倒是如许才露了马脚。不由笑道:“他偷了我的财帛,我心中不悦,不过是戏弄了这位小兄弟一番罢了。我那里喂的他毒药,不过随身带的十全大补丹罢了。大当家若不信,找个郎中瞧瞧便是。”
秦大当家目光森然,咬牙道:“秦玉谢二公子不杀之恩!”
何晏之道:“秦兄谬赞。实在,小弟的性命微乎其微,只是若迟误了我兄长的大事,倒是大大不妙了。”他哈哈一笑,又恭然施了一礼,“如此,大当家能够放行否?”言毕,回身便欲走。
秦玉点头道:“恰是。”
何晏之却上前一步,拱手笑道:“大当家,可否听我一言?”
秦玉手捻须髯:“我若不允,岂不是与归雁山庄作对么?秦玉岂敢哪!”他上前一步,握住何晏之的手,“二公子,不如随我回青松岭,让秦或人略进地主之谊,明日再赶路,也不迟。”
何晏之却并不为所动,只是看着秦玉,温谈笑道:“换言之,此人的性命便由我来决计?”
何晏之眨眨眼,随口扯谈道:“鄙人沈砚秋,表字晏之。大当家称我晏之便可。”
何晏之有些错愕起来。对于沈碧秋这小我,他曾经只是猎奇,现在却平增了几分惧意,贰心中模糊感觉,这位沈至公子手腕高超,毫不普通,是该当提放的人物。只怕的是,本身这条小命,或许不能活过明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