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晏之在一旁道:“两位前辈,我们现在往哪个方向走?”
陈商打断了段从嘉的话:“倘使只要你一人,天然能出险。现在我同杨宫主皆重伤,只怕仅凭你一人,难以抵挡让大师满身而退。”他冲段从嘉微微一笑:“师父对我说过的话,我天然记得。”他拍拍对方的肩膀,“我自有分寸。”
李大愣了愣,手中的行动倒是不断。陈商捂着胸口,一皱眉,剑锋一抖,刺伤了李大的手腕,厉声道:“你既不是他的敌手,更不是我的敌手,你是要自寻死路么?”
段从嘉扶着陈商,脸上尽是焦心之色:“阿芒,你如何?”他亦顾不得本身身上的伤,一把将陈商背起,“你抓紧我。”他微微侧过甚,“放心,有我在。”陈商伏在他背上,散开的长发落在段从嘉的胸前,微微喘气道:“从嘉,放我下来……你的伤太重……”他又呕出一口黑血,湿透了段从嘉的前襟。段从嘉握住他的手,低低道,“别说话。”
何晏之感觉本身的心也快被绞碎了,蓦地提剑走到李大近前,低声道:“冤有头,债有主,杀你娘的是秦玉和陆啸虎那两个强梁。”他用剑点着李大,“何况,当日骗你的人是我,你要杀,也应当杀我!”
陈商脱手如电,一剑削断了李大手中的箭尖,低声道:“留着本身的命,去杀了那两个强梁,才是为你娘报仇。”
李大已经放开了手中的剑柄,惶恐失措地今后踉跄着退了几步,右手却不住地发着抖,额间也充满了精密的汗珠,他的双唇微微爬动,俄然仰天大笑了几天,眼中却含着泪,喃喃道:“娘,四海替您报仇了……”他双膝跪地,嚎啕大哭起来,“娘!您在天之灵必然要谅解儿子啊!”
段从嘉放下陈商,敏捷点住了杨琼周身的几大抵穴,低声道:“小子且忍住,我帮你把剑拔下来。”说罢,握住露在杨琼右边腰外的剑柄,蓦地发力,将剑拔了出来。杨琼哼了一声,随即死死咬着牙,双手紧握着何晏之的手腕,骨节却咯咯作响,神采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,几近便要昏迷了畴昔。
两人正在对峙,陈商的剑已经到了李四海的面前,低声喝道:“四海!你停止!”
段从嘉低声道:“不过戋戋一个江不足,另有几个跳梁小丑,何至于要用焚心决?”他伸手握住陈商的手,哑声道:“你莫非忘了,谢峰师叔警告过你,焚心决会损性命,不成等闲动用?”他面有苦色,感喟道,“以我一人之力,一定不能凸起重围。阿芒,你为何不信我亦能护你全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