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商冷声道:“四海,你不是他们的敌手,让开。”
陈商一剑劈来,嘲笑道:“你方才不是说,本身已经同冷月山庄没有任何干系了么?”
陈商看着他,很久,叹了口气,道:“四海,我二人在而后山栖息,数年来看着你长大成人,亦算是相互缘分不浅。本日缘尽于此,只怕此生难有再见之期,唯是有一件事,你须承诺我。”他看了看何晏之怀中不省人事的杨琼,缓声道,“你娘之死,固然是以而起,但他们毕竟不是害死你娘的真凶,大丈夫活着,不成迁怒旁人。”他的目光转而投向何晏之,“但愿你们的恩仇到此为止罢。”
江不足蓦地变色,喃喃道:“你同冷月山庄到底有甚么渊源?”他的声音颤抖起来,点手指着陈商,“莫非,你使的竟是……焚心诀?”
秦玉再不游移,回身而逃。陈商欲追,却见李大被陆啸虎所制,危在朝夕,因而一剑刺穿了陆啸虎的左手。陆啸虎却死死不放,陈商又补了一剑,李大终究脱了桎梏,回回身,劈面劈了陆啸虎一刀。终究,陆啸虎高大的身躯回声寂然倒地,手足微微抽搐了几下,便再无声气了。
剩下的几个喽啰,见陆啸虎已死,当下作了鸟兽散。瞬息间,林中便只剩下了陈商诸人。李大/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浑浑噩噩地站直了身材,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陆啸虎,俄然双膝一屈,跪倒在地。“娘……”他口中喃喃自语,随之,伏地大哭,几近寸断肝肠。
李大/大喝一声,一刀便朝陆啸虎劈来,口中道:“娘!我本日定杀了这两个贼人,为你报仇!”他双目赤红,尽力相搏,一时候陆啸虎和秦玉竟何如不了李大。那紫色烟雾仿佛能叫人手脚麻痹,三人缠斗于一处,几近近身搏斗,拳脚相加。李大使开蛮力,挥动手中的钢刀,却全然不避对方手中的兵器,浑身高低多处受了伤,血如泉涌。
李大亦冷静朝何晏之回了一礼,随之又向陈商和段从嘉重重磕了两个头,这才回身缓缓朝山下走去,逐步消逝在薄雾当中,再不见踪迹。
陈商忍不住狠恶地咳嗽起来,大声道了句“掩开口鼻”,持剑屏气调息。秦玉和陆啸虎带来的刀斧手当中已有很多人中了毒,东倒西歪地晕了畴昔。段从嘉让何晏之护住杨琼,轮开长剑,抵挡着近身攻来的山匪。几番恶斗下来,山匪死伤大半,只剩了十数人。秦玉见势不妙,忍着剜目标剧痛,扶着陆啸虎的肩回身欲逃,但是尚未走出两步,一个高大的人影已经拦住了二人的来路,那人抢了一柄钢刀,浑身是血,状如罗刹,恰是衙前镇的猎户李大。
秦玉一怔,哑声道:“三弟?”
陆啸虎低声道:“未能完成大哥夙愿,弟弟心中有憾。”他猛地扑向李大,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,大声喊道,“快走!”他的腹部又中了一刀,鲜血狂涌,目光却不离秦玉,眼中含着泪,“大哥……莫要忘了弟弟……”
江不足神采微变,道:“焚心诀可暴涨内力百倍,但侵害极大。前辈何必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?”
李大抹了抹泪,站起家,冲陈商和段从嘉又拜了拜:“恩公,四海实在无颜再见你们。”他低声道,“我出售了二老,倘使你们要经验我,抑或是要我的性命,我亦无话可说。”
江不足斜身避过,吓得魂飞魄散,不住道:“上天有好生之德。还望前辈念我无知,饶我性命。”他不敢同陈商正面过招,唯有左躲右闪,口中道,“我受雇于江南归雁山庄,皆是服从于沈眉沈碧秋父子,江某受命行事,实属无法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