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啸虎汗如雨下,跪在地上叩首道:“至公子息怒!剑谱之事小人实在不知,我们青松岭高低对至公子的一片热诚之心六合可鉴!还望至公子看在我们大哥的面子上,给小人一次机遇。”他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,“还请至公子随小人移驾青云寨。”
钱六带着何晏之和柳梦龙出了树林,折回到官道上。又走了一段路,钱六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破败古刹,回过甚对何晏之道:“俺同兄弟普通都在前头的地盘庙汇合。因为是偷偷地打野食,不能叫当家的晓得,偷来的赃物也都藏在那边。只是不晓得俺那兄弟现在还在不在等着俺。”
何晏之脑海中闪过这句话,内心蓦地一惊,此人话里话外的这个至公子,莫非就是沈碧秋?
何晏之心机电转,微微嘲笑道:“三当家的既然晓得我手中有琼花碎玉剑法,天然晓得我是谁,又何必明知故问?”
陆啸虎紧抿了下唇,握着兵器的手却垂垂有些送了。
何晏之怕他有诈,道:“那你去把他叫出来,连带着东西也一并拿出来。我们在此处等你。”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,还没等那钱六反应过来,便在他口里塞了一粒药丸,挑眉道,“这是本门秘制的□□,你如果敢耍心眼跑了,只怕活不过三十六个时候。”
陆啸虎略有些游移,手中的利斧提起又放下,心中更是扭捏不定,语气也弱了下来:“不错!我确切还未曾拜见过至公子。但是,你说你是至公子,我便能等闲信了你么?”他紧紧盯着何晏之,仿佛想从面前这个年青俊美的青年人身上找寻到一点蛛丝马迹,“我们大当家的同您但是旧了解,你可敢随我去见见大当家?”
想到此处,他不由仰天长叹一声,哀声道:“至公子不肯信赖我,小人多说也偶然,但是,此事乃是小人一人之误,还望至公子不要迁怒我大哥和众位兄弟。”他言罢,将手中利斧甩在地上,拔出腰间短刀,对准自已的心口,“至公子,一人做事一人当。陆啸虎情愿自裁,唯求公子放过青松岭。”
钱六怒道:“马大,你不要胡说八道,咱俩在路上就分了道,那里有机遇做手脚?”他又朝何晏之作揖道,“公子爷,您的眼睛是看得真真的,您一向就追着俺,俺可曾有机遇去私吞那本剑谱?”
陆啸虎内心也发了急,快步追了上去,倒身便拜:“至公子!是陆啸虎冒昧了。但是,不知者不罪,还请至公子留步。”
何晏之被他吓了一跳,他千万没有想到本身只不过冒充沈碧秋,竟能有逼死陆啸虎的强效,这沈碧秋也太邪门了。情急之下,也顾不得保持脸上故作高深的刻毒神采,不由自主地一掌控住陆啸虎的手腕,惊道:“你做甚么!”
陆啸虎一怔,手中的大斧一紧:“莫非,你便是杨琼?!”
何晏之现在只想早早脱身拜别,一刻也不想多待,却又不好透暴露来,只能按耐住,故作高深地冷冷一笑:“三当家的请我留下,却不知诚意多少?”
何晏之沉吟道:“我此番来青松岭,天然有极其首要而隐蔽的事要做,不能叫外人晓得。”他眸子子转了转,心想这沈碧秋必然在策齐截件大事,也必然与这青松岭有些干系,因而又说道:“我临时还不便利出面,就临时住在随州城外的那家堆栈。”他指着钱六道,“如有甚么事,便叫他来传信便可。牢记,不能叫其别人晓得本公子已到,可明白了?”
何晏之却持续道:“江湖中那个不知,杨琼与本公子少年时曾交游甚密,兄弟相称,他亦曾经与我共同参议武学,戏称他一声‘师父’么,也无不成。”他又转头看着陆啸虎,“杨琼从未收过弟子,又哪来的门徒?我方才不过一句戏言,三当家莫非不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