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弓箭手持着□□,一时候面面相觑。俄然,门口传来了一声惊呼,一个梳着双鬟的少女大声道:“你们这是做甚么?”
何晏之闻声江明珠的声音,昂首望去,公然见到这小丫头已经冲了出去,径直跑到何晏之的面前,拉住他的手,几近要哭了出来:“何大哥!何大哥!你受伤了!你如何受伤了啊?”
江明珠却上前一步挡在沈碧秋和何晏之的前面,举头道:“我不管!总之我决不准你们动何大哥和他哥哥一根毫毛!”她指着带头的侍卫,“你有西谷大人的手谕吗?有他的令牌吗?你甚么都拿不出来吧?竟敢在这里假公济私!危言耸听!我看你才是逆贼!你才是混出去的细作呢!”
江明珠哼了一声:“你没闻声何大哥说了么?这是他的兄长!兄长!明白么?何大哥的兄长如何能够是西谷大人要抓的逆贼?你们疯了不成?”
带头的那侍卫见沈碧秋不好对于,因而大声喝道:“来人!放箭!”他身边有个兵士看了看何晏之,低声道:“长官,此人是西谷大人安设于此的,总不能伤了他罢?”
沈碧秋搂着何晏之的肩膀,涌出的鲜血刹时湿透了他的袖口。他赶紧点了何晏之的几处大穴,又昂首环顾四周,眼中透着阴仄的寒意,冷冷道:“我们兄弟二人如果真的被尔等所伤,你们这些人只怕一个也别想活命。”他俄然从怀中取出一块纯金的令牌,高举头顶,厉声道,“岷王殿命令牌在此,尔等谁敢擅动?”
兄弟二人久别相逢,正持手相望,屋外却传来喧闹的人声,沈碧秋神采一变,拉着何晏之便往外走,但是刚转过身,房门便被人猛力推开了。兵士们簇拥而入,带头的,恰是刚才领沈碧秋前来的阿谁侍卫。他拔剑指着沈碧秋,厉声道:“果不其然!你觉得留庄是这么轻易闯的么?”他大喝道,“兄弟们上!速将逆贼拿下!”
何晏之大惊,箭步将沈碧秋挡在身后,拱手道:“诸位!只怕有甚么曲解,他并不是甚么逆贼,他乃是我的兄长,也是因为我才擅闯留庄……”
领头那侍卫抱拳道:“明珠女人有所不知,我们乃是奉了大人之命缉捕逆贼。”他指着沈碧秋道,“此人便是逆贼,我们并非要难堪公子呀。”
沈碧秋道了句“晏之谨慎”,便与世人战在一处,他一手护着何晏之,一手划开剑式,朗声笑道:“要取鄙人的项上人头,也要看西谷连骈有没有这个本领了。”
沈碧秋的武功固然及不上当年擎云山上的杨琼,但在当世武林当中也算是其中妙手,世人只是浅显的兵丁,论起近身斗争,天然不是沈碧秋的敌手,半晌之间,就已经被沈碧秋砍倒了数人。何晏之亦趁机夺了一柄剑,使开琼花碎玉剑法,与沈碧秋共同进退。
沈碧秋却嘲笑了一声,拔出贴身的佩剑,打断了何晏之的话,低声道:“晏之,你莫非还没有看清楚西谷连骈的脸孔么?西谷连骈对我恨之入骨,恨不能将我挫骨扬灰,现在的统统,说不定就是他和杨琼暗中布下的局,用你做饵,来引我入彀呢。”
江明珠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回身对世人道:“我们乃是西谷大人的高朋,你们胆敢伤了何大哥,我定要禀告西谷大人!”
何晏之顷刻间福诚意灵:杨琼能看上本身,不恰是因为自已的面貌么?正因为本身同沈碧秋长得一模一样,杨琼才会同他共结鱼水之欢。但是,傀儡,毕竟只是傀儡。
何晏之心中一痛,手中的剑便被人挑落于地,而右肩胛随之被一个兵士一□□中,鲜血顿时涌了出来。沈碧秋大惊,一把揽住何晏之,低声道:“晏之!”他昂首瞋目看着那兵丁,一剑递出,直直插入了对方的哽嗓,那兵丁寂然倒地,抽搐了几下,便再也不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