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晏之躬身施了一礼,道:“如此,还请大当家卖沈某一个薄面,给此人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。”
何晏之道:“大当家说,我若不肯谅解这小贼,便要砍下他的脑袋?”
统统产生得太快,几近只在瞬息之间。何晏之却仰天大笑,萧洒地收了剑,拱手对秦大当家道:“秦兄,获咎。”
何晏之却并不为所动,只是看着秦玉,温谈笑道:“换言之,此人的性命便由我来决计?”
何晏之当初在九阳山上练习这套剑法时可谓经心极力,杨琼对武学的要求又极高,何晏之的每招每势,杨琼都苛求精益求精,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不对。是以,现在何晏之耍起来,竟也有那么几分逼人的气势。
何晏之却上前一步,拱手笑道:“大当家,可否听我一言?”
何晏之与柳梦龙无法随秦玉一起上了青松岭。
秦玉手捻须髯:“我若不允,岂不是与归雁山庄作对么?秦玉岂敢哪!”他上前一步,握住何晏之的手,“二公子,不如随我回青松岭,让秦或人略进地主之谊,明日再赶路,也不迟。”
秦大当家目光森然,咬牙道:“秦玉谢二公子不杀之恩!”
秦玉紧紧盯着何晏之:“二公子的剑术与至公子公然不相高低。能在一招以内制住敌手,秦或人实在佩服得很!”
秦玉很有些惊奇,心中便了然,这二公子想必是爱好男风,出个门竟然还带个相好的。因而笑道:“天然不敢扫了公子的雅兴。”
何晏之有些恼羞成怒,道:“大当家莫非不怕……”
秦玉缓缓上前,站在何晏之的身侧,却清楚拦住了何晏之的来路:“恕鄙人冒昧,不知如何称呼二公子?”
“本来是晏之。”那秦玉悠然一笑,敛了周身的煞气,甚为温雅,他转头呼道,“钱六,上来,给二公子磕个头。”
一起上,秦玉也没有难堪他们,青云寨上高低下都极其客气,仿佛真的将何晏之当作了沈氏二少。但是何晏之内心却始终清楚得很,这大要上的风平浪静下却埋没着澎湃的波澜。这个秦玉,并没有等闲地信赖了本身,而最难对付的,是明天本身要面对真正的沈碧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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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晏之一笑:“事关严峻,大当家明日亲身问家兄便可。”
秦玉了然地点点头:“本来如此。”他的眼睛落在那钱六身上,缓缓开口,声音却极其严格:“钱贵来,你与马大擅自下山打野食,私分财物,其罪一。冲犯沈二公子,其罪二。两罪并罚,毁你一条手臂。”他将腰间佩剑丢给那钱六,“哪只手偷的砍哪只手。若二公子还不肯谅解你,就砍下本身的脑袋!”
一滴圆滚滚的血从秦大当家的眉心渐渐冒出,顺着鼻尖滴下,落到了衣衿之上,而他的神采业已经惨白。
何晏之道:“这是大当家的家务事,岂容鄙人置喙?只是天下之事以和为贵,又何必大动兵戈?但不知大当家可否给小弟一个薄面了。”
秦玉点头道:“恰是。”
何晏之眨眨眼,随口扯谈道:“鄙人沈砚秋,表字晏之。大当家称我晏之便可。”
何晏之微微皱了皱眉,那钱六已经到了跟前,规端方矩跪下。秦玉持续说道:“至公子从不消毒,沈园也从未有效毒的先例。但不知二公子的□□从何而来,又为何要我们兄弟去沈园索要解药呢?还请二公子明示。”
何晏之心中大惊,面上却还是含着笑:“我晓得,家兄早已安排安妥。是以,我才要急着赶路,不能误了家兄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