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从嘉道:“你师父的这门工夫是从他祖父萧疏星那边传下来的。萧疏星本是欧阳丽华的门徒,是自幼跟在阿芒身边的近侍,厥后才拜在百里追云麾下。血咒之术,便是他化用了欧阳氏的心法,对血衣神功的反噬停止禁止。萧疏星夙来标榜仁义,那里会把他叛变旧主、盗取掌教之位的旧事公布于众?天然是对本身的子孙也有所坦白了。不过,”他嘲笑了一声,“本就是险恶的工夫,再如何装点,也不过是盛开在枯骨上的一朵险恶之花罢了。”
段介安笑而不语,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杨琼,俄而,淡淡道:“以欧阳间家为首的江南武林夙来与关中诸派不睦。宋末,关中推净水帮帮主庄慕贤为盟主,才与江南武林暂为修好。但是,庄慕贤身后,其遗孀令狐寻梦为代帮主,而后再醮杨豪杰,推杨豪杰为净水帮帮主,至此,与江南武林的嫌隙日盛。欧阳氏与陈氏联婚,结为秦晋之好,南陈三代国君中,肃宗陈彦和宪宗陈深的皇后都是欧阳氏的嫡女。是以,南陈虽亡,欧阳氏犹存,为江南无冕之王。”他懒懒靠在椅背上,眉梢微微一挑,目光当中很有戏谑之意,“杨家人对欧阳氏夙来非常顾忌,杨真真倒真是奸刁得很,刃人不以刀剑,只是‘杨琼’这个名讳和皇宗子的身份,便将欧阳氏的远亲先人变作了杨家的孝子贤孙哪!”
“在渤海这些年,她用心修炼,从欧阳丽华的武功招式中自创了一门邪功,便是血衣神功。这门工夫至阴至毒,必须以人血为饵,以毒物为饲。她便佯装心疾,称须以人血续命。赫连天哲迷恋她的美色,不疑有他,日日取死囚之血扶养我母亲。
杨琼抬起下颌,冷冷打断了他的话:“听足下这么说,莫非是要替本身的先人鸣不平么?”他不住嘲笑,“向来天下逐鹿,能者居之。且非论关中四杰的存亡功过,终究安定中原,驱除鞑虏的倒是我杨家的先祖!这个天下终究亦是杨家的天下!”
杨琼道:“前辈的母亲复姓百里,但是与我教第十七任和第十八任教主百里嵘、百里峥兄弟有关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