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河看得目瞪口呆,不自发地竖起大拇指,“大爷,好工夫!”
谭大爷说得没错,像日用品,家具之类的大件早就被人拿走了,这内里根基上都是些小玩意儿,大部分是古书和卷轴画,可惜保存不当,湿气加虫蛀,已经完整没用,最上面靠近屋顶的处所,另有几包衣服,从裂缝里暴露几件戏服,五彩斑斓的衣服给这间屋子平增了几分诡异。
“嗯,小伙子不错,”一向重视陈大河伯色的谭大爷对劲地点点头,“行,你本身去找吧,我这大老粗也不晓得哪些有效哪些没用,就不帮你找了,就在这替你丢丢渣滓。”
陈大河顿时傻眼,莫非明天进不去啦?
谭大爷转头难堪地笑了笑,然后冷静地弯下腰,捡起一块石头,照着铁锁就是啪啪两下。
谭大爷取出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钥匙,插进锁着大门的铁锁眼里,死劲地扭了扭,呃,没扭动。
陈大河神采稳定,笑着说道,“如果然的能找到对学习有帮忙的,就已经很满足了,其他的也没想过。”
单单是把这些残书清理洁净,就破钞了半个多小时,等陈大河累得将近虚脱的时候,终究迎来一剂强心针。
“有甚么好可惜的,”谭大爷呲笑道,“前几年的时候舍不得烧,那是穷怕了,现在也不差这些破东烂西的,还留着干啥。”
前几年的时候,地委的人把关爷爷抬了出去,将金身劈成了木料,也算是为群众发光发热,宫殿改成了地委几个部分的办公室,内里本来放着的东西天然也都没有了,固然厥后又规复了原貌,乃至比之前更气度,可惜那些东西都回不来了,让前后两世都没去过的陈大河非常遗憾。
谭大爷也不出来,从口袋里取出双帆布手套递给陈大河,指着内里说道,“本身去挑吧,挑中甚么直接扔出来,归正雪地里也摔不坏,我替你装上。”
在前面看着的陈大河抹了把盗汗,真看不出来,这老爷子脾气挺爆的啊。
先将砸坏的锁头拆下,再把锁着门环的铁链解开,谭大爷才把尘封了几年的大门推开,嘴里还在念叨着,“早晓得就不找钥匙了,不能用,还华侈我半天时候。”
先从顶上找了个残破不堪的木箱子,拿着块木板,一股脑地将那些腐朽的残书扫到箱子里,一箱箱地倒在院子中。
跟在谭大爷前面进了大门,陈大河四下打量一眼,这间关帝庙还真不大,不戴顶的一个四四方方不过五十平的院子,院中杂草丛生,哪怕是尺厚的积雪都压不住,如果不是现在是夏季,并且刚下了场大雪,还真怕不知从那里串出条蛇来。
陈大河顺手拿起一本线装书,任由碎纸片散落一地,然后拍了鼓掌,嘴角暴露一丝嘲笑。
陈大河难堪地抓了抓脑袋,这都进不去,如何找啊?
“哦,”陈大河接过手套戴上,探着头往里看了看,内心不由悄悄咋舌,好家伙,五六十平米的屋子里堆得满满铛铛,连个下脚的处所都没有,再往上看,直接顶着屋顶,这是要按立方算的吗?
啪,铁锁回声而段,跌落到地上。
“啊,烧了?”陈大河惊奇地看着他,“那多可惜啊。”
这个关帝庙必定不能和地委的关帝庙比拟,不过两辈子加起来,头一回进关帝庙的陈大河还是冲动万分,咳,主如果被内里的东西给吸引的。
“感谢谭大爷,不消帮,我本身就行,”陈大河先冲谭大爷笑了笑,然后回身看着屋子里满满铛铛的褴褛东西。
仿佛看出陈大河脸上的难堪,谭大爷指着院子说道,“如许,你直接往外扒,用得上的就放在屋檐下,用不上的,就丢这院子里,转头我弄点柴禾堆起来烧了,也免得占处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