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中一个?!就是说不止一个咯!”窦漪房秀眉一挑,杏眸一瞪,顿时抓住了重点。
梅子鸢掩嘴偷笑,用心忽视主子表里不一的行动,持续道:“代王流连无忧坊,很多时候只是为了听取影士们所刺探的动静,打着不羁诸侯的幌子,实际无关风月。那家伙固然风骚,可曾经有幸得宠侍寝者并不算多,慎梦雨不过是此中一个罢了。”
这回连张武的“美女计”都过不了梅子鸢那关,漪兰殿的小家伙必定是气疯了!
“庶夫人想要翻旧账吗?”梅子鸢掰动手指,用心装出一脸当真的模样数着数,嘴里念念有词,“代王十五岁识人事,娶妻前有……娶妻后也有……一二三四五……嗯嗯……让梅子好好数数。”
刘恒苦笑,摊手自嘲:“谁让我爹的儿子就只剩下这么几个?”
当时,他还未与窦漪房相遇,男女□□于他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装点之物,逢场作戏在所不免。更何况,他早已明白地向慎梦雨表达过本身的情意,要她断绝入宫为妾的动机。
嘿,这下子真的人齐了。正妻旧欢一应俱全,锋芒直指窦漪房这个怀胎独宠的姬妾!
窦漪房脸上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,却没有禁止梅子鸢讲解,乃至悄悄竖起耳朵听下去。
吕姝没有答复,眸光偏转,斜斜地睨向一方,只见那处一抹倩影娉婷婀娜,每走一步香云飘袅,莲足生香。
现在的他,挂记的只要颓废待休的爱妾,以及她肚子里跟着一起驰驱劳累的孩儿,至于其他的女人,他一点兴趣都没有。
梅子鸢娇声一喝,道:“代王殿下要你把人都散了就是散了,杵在这儿说那么多废话做甚么,快快去办。”
刘恒先前几次呼唤慎梦雨入宫侍寝,多数为了公事,一来营建出代国风骚不羁、毫无作为的清闲诸侯的幌子,二来便利粉饰宫表里影士互换谍报的究竟,他真正临幸慎梦雨的次数实际并未几。
满腔醋意涌上喉咙,化作一股愠怒直冲脑门,窦漪房指着肚子娇嗔道:“你如果个带把的敢学你爹,谨慎为娘的打你屁股。”
慎梦雨轻声伸谢:“薄姬娘娘与王妃娘娘的恩宠,梦雨没齿难忘。”美目流盼,波光潋滟,看向刘恒的目光包含着说不完的情义。
一想到自命萧洒的刘恒在窦漪房面前吃瘪的蠢样,梅子鸢就忍不住”落井下石”耍闹一番,三娘说窦氏乃代王之克星,此言当真不假!
梅子鸢耸耸小肩膀,道:“你指桑骂槐也没有效,代王被那两个女人一缠上,怕是一时三刻也赶不到漪兰殿来咯。”
吕姝与慎梦雨赶紧上前,环绕在刘恒摆布,挡住了他前行的来路,左一句服侍右一句相思,缠得刘恒都不知先答复哪一个好。有生以来第一回,刘恒被女人服侍得头痛欲裂,苦不堪言!
张武沉默半晌,顺着刘恒的猜想持续阐发,“梦雨早有嫁于殿下之意,只要有人背后铺铺路,在恰当的时候再推一把,压服她入宫为妾的确易如反掌。代王妃若要争宠,在宫中再添姬妾乃下下之计,万非不得已,又或是受控于人,以王妃娘娘的脾气是不会等闲走这步棋的。”以是说,受吕后教使的能够性确切很大。
窦漪房贝齿磨得咯咯响,暗骂或人大地痞。
“慎梦雨是代王初到代国之时所救的孤女,诚如天底下统统豪杰救美的故事一样,她对代王一见倾慕,只要能留在代王身边,为奴为婢在所不吝。代王见她也是个可造之材,便交给三娘种植了几年。别瞧她一副娇弱惹怜的模样,心计可不轻,短短几年工夫,便从浅显影士一跃成为无忧坊之主,统领着坊中近百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