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漪房的心噔得停跳了半拍,泛着水光的眼睛忽地睁大,小嘴被捂得紧紧的,只能收回嗯嗯哼哼的声音,声如蚊呐。
刘恢轻抚着女子的秀发,低头落下点点细吻,垂怜不已:“自从我被封为赵王今后,一言一行到处遭到制肘,就跟在监狱里的犯人没有甚么两样。赵王宫里到处都是太后的线眼,连想出宫见你一面都难比登天。如果能够挑选的话,我甘愿不做这个诸侯王,跟你隐居山林,整天操琴为乐,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糊口。”
窦漪房趁机觑了个空,偷偷地溜了出来,没想到才刚走两步,转角就发明了宫魅留下的暗号。
本日到未央宫来赴宴的不是朝廷重臣,就是皇亲国戚,能被唤作“殿下”的人不在少数。单凭一宣称呼,实在很难考虑出对方的身份。
她抬头相迎,双手攀上他的后颈,交缠出香/艳的一幕。
“赵王殿下!”一声娇喝如同当头棒喝,突破了旖旎的风景!
五王子刘恢淡薄名利、醉情琴曲的本性,窦漪房早有耳闻。是以,第二任赵王刘友身后,吕后竟然挑上这么一个王子继任赵王之位,让很多人都吃了一惊。
男人的声音果断了几分,道:“我刘恢对天发誓,此生定不负卿!”
为了便利在未央宫中相互联络,宫魅之前教过她一些影士之间联络用的暗号和利用时的奇妙之法。窦漪房心机精密,察看力又强,很快便把握了此中的方法,解读起暗号来能够说是游刃不足。
宫魅抬起手,抚上满布霞色的娇颜,细心地感受动手中细嫩的触感,心尖上仿佛千万只虫子在钻动,挠得炎热难耐。
刘恢循声看去,目光必然,很快就看清了来者是谁,眸光当即黯然了几分,紧抿的嘴角模糊透出一丝冷酷的怒意。
这时,另一把嘶哑的男声随即响起,语气中带着哑忍的情/欲:“都怪我,让你刻苦了!”
刘恢把她抱得更紧了些:“总有一个,我会给你一个名分,让你能够光亮正大地留在我的身边。”
他低笑两声,声音磁性诱人:“不如你再亲我一下,或许哄得小爷我高兴了,便会大发慈悲放了你。嗯?――”说着,还一脸恬不知耻地把脸凑到小美人的唇边,一副风雅慷慨的欠揍样。
刘恢并不认同,轻视地哼了一声,自嘲道:“金贵?当年我在梁国为王的时候,孤傲寥寂,郁郁不得志,又有谁至心肠体贴过金贵的我?甚么诸侯王子,不过是片片浮云。要不是有你一向陪在我的身边,只怕我早就熬不下去了。”
“啊――嗯――”令人脸红耳赤的喟叹在假山深处飘出,伴跟着粗重的呼吸声。
祭天大典一结束,紧接而来的便是吕后为道贺皇嫡子百日之喜而停止的盛宴。朝廷上叫得着名号的文武百官以及诸侯王均应邀而至,未央宫中灯火透明,觥筹交叉,热烈不凡。
窦漪房啧啧称奇,看来宫魅对未央宫内的每寸处所早就摸得一清二楚,那里藏了甚么样的处所全都了如指掌。但是这么精准无误的舆图,他又是如何获得的呢?
她遵循暗号的唆使一左一拐,持续避开好几趟巡查的宫卫,好不轻易来到了沧池边。与盛宴中的前殿相对比,现在的沧池美满是另一番分歧的气象。歌舞之声在远处似有若无地飘零在半空中,凸显出此处非常的喧闹。
月色苍茫,连天上的半弯弦月都偷偷地躲到乌云的背后,偶然间在未央宫中落下几笔阴暗的墨色。窦漪房弯着腰,谨慎翼翼地穿过层层叠叠的假山和廊道,娇小的身影几近与夜色融为一体,几不成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