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百金盔亮甲的王宫卫士包抄在行刑台四周,数百名都城巡防营兵士整齐摆列在朱雀长街两侧,紧挨巡防营兵士摆列的是近百名黑衣人和锦衣武者,恰是萧家血煞卫和周家武者。兵士外侧站满了虎丘城中的百姓,明天是对钟家人行刑的日子,钟家世代忠良,好多百姓并不以为钟家会谋反,都来送送钟家人。
钟老妇人、罗嫣然、钟秀固然略显狼狈,但也挺胸昂首,气度凛然,并未有涓滴害怕,钟莹小脸上仍有泪痕,但也紧咬嘴唇,没有哭出声来。
云飞前行不到十米,身后留下数十名黑衣人尸身。云飞持续向前走着,每一步像切确测量似的,迈出的间隔都是一样的。
早晨,送完手札的牛犇返来奉告云飞,林会长承诺送信,并转告云飞,能够到工会去,工会保其安然。
满天残虐的瓢泼大雨一片苍茫,王宫门前的朱雀长街被这铺天盖地的雨雾恍惚了面庞,兵士仍然如标枪站立,百姓也未惶恐,都想送送这个功劳卓著的大帅及他的家人。
一队黑衣人持剑喊杀着向云飞冲了过来。为了能走得更远,云飞不想华侈一点力量,不想华侈一点真元,眼睛紧盯着那些黑衣人的咽喉,大脑飞速计算,计算他们奔驰的萍踪,计算他们长剑运转的轨迹,脚下腾挪转移,身材飘忽不定,流行剑不竭闪电刺出,每刺一剑,穿透一个咽喉,偶然剑前指不动,那黑衣人仿佛直直的撞上去,前人有说“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”,云飞现在几近是一步杀十人,这些黑衣人都不到大武师修为,对现在的云飞来讲,根基都不是一合之将。
被绳索捆住的钟伟峰、钟老妇人、罗嫣然、钟秀、钟莹,另有两名身穿黑衣之人,应是铁血卫,从行刑台后一队人马押到台上。还稀有十人被绳索捆着押在行刑台后,都是钟氏远亲。
钟伟峰蓬头垢面,衣衫破坏,身上多处排泄血迹,但身板挺直,神态刚毅,眼神还是锋利非常。
台上罗嫣然转头看向钟莹,柔声说:“莹莹,别怕,娘亲在这,一会和娘亲一起走。”
台下百姓多数眼含热泪,特别是一些老年人,当年大帅统领天下兵马,威慑边关,大梁边防安定,无人胆敢侵犯,当时名誉无两,大权在握,都没谋反,何况现在。
云飞再次回绝牛犇劝其到工会的要求,与他在院里蛮横地打了一架,睡觉去了。
十月十三日,东部军到达并全面领受了虎丘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