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……”凌飞顿住，忽地展颜一笑，“不是早同娘说过了么？她和她表兄都是儿子的朋友，她表兄是个买卖人，早前在云州结识后还非常投机，此番也是想将买卖拓展到王都，故而便同我们一起上路。儿子觉着多个朋友多条路，是以便邀了他们在别院住。”
宁氏面色稍霁：“当真无事？”
二丫觑向沈霓裳，沈霓裳目光鼓励，二丫才接着道：“这两招都是反手剑法，蜜斯方才使的时候，出朝左边那招时候是先朝右边看，出朝右边那招时，是朝朝左边看的。”
“不管何种挑选，大多都是无益有弊，端看那个更眼明心亮，更会化机会为转机罢了。”沈霓裳看着三个丫环，“世上或许有毫无马脚的招式，但你们要记着的一点便是，招式有没有马脚是其次，关头是人有没有马脚。对敌之际，哪怕是小小的一个风俗，若能抓住机会操纵恰当，也许就是制胜的机遇地点。”
宁氏同凌飞说话的时候，古嬷嬷就守在门外，天然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内容。
晚膳过后，宁氏未有作声，也未有多看凌飞一眼，直接起家朝正房行去。
“那位沈女人——”古嬷嬷停顿一下，见宁氏面色无变，才又大着胆量持续道，“老奴总觉着再让人住在少爷的别院是不是不大安妥？旁的不说，她是多么身份能****同少爷一起同桌用膳，还得了匹赤血马……即便只花了一万两，想来也不是她能拿出来的数量。不是穆少爷出的银子就定是少爷出的。何况，穆少爷****晚间都在流觞院呆到戌时才走，少爷去的也勤……老奴觉着此事不大安妥，如果传出去恐怕会影响少爷的婚事。”
“不过也真没想到，她竟然如许快就看上了穆家那小子……”宁氏沉吟斯须，下一刻，面色庄严几分，“让你寻人……还没动静？”
凌飞笑了笑：“穆清当真不错，娘莫要藐视他。”
凌飞闻言先是觉着心中一松，但下一刻看到宁氏面色的暖色，他却不敢将这份轻松之意透露涓滴，只诚心道：“儿子真没做甚么。实在这门婚事本来就不当，郡主她对儿子也没那心机。”
“但是——”古嬷嬷欲言又止。
“不过留了些印子，皮肉伤不碍事。”凌飞垂眸似掩去眼底的几分黯然，口中只低声道，“娘不消担忧。”
“那她同穆清呢？”宁氏笑看凌飞，“我瞧着他们好似挺靠近，你说郡主看上穆清，此事穆清可有同你说甚么？”
###
古嬷嬷一噤，遂赔笑：“是老奴一时想岔了，想岔了。夫人莫怪，莫怪。”
“的确是笑话1”宁氏愤怒嘲笑道，“米君行莫非是年纪大了老胡涂了！你只差一线就冲破心法六层，那穆清不过才冲破心法四层，来岁的演武会都没资格插手——他凭何看不上你，反而看上穆清！还敢将你叫到家中考校，好大的脸面！”
玉春还是没明白。
凌飞怔了下：“娘说就是。”
“好了好了，当娘啥都没说。”宁氏笑着摆手，“行了，你也累了一日了，本日就歇在府里莫要折腾了。明日另有比试，去歇着吧。”
凌飞垂眸，唇畔决计暴露一缕如有若无讽刺之意：“是啊，我们两人……一人挨了一掌。”
“宁哥儿有句话说得再对没有。”宁氏淡笑垂眸，“在我们眼里，天然感觉自家的儿子千好万好，在人家眼里可就一定了？”
“没有说过。”凌飞摇首，“他怎会同我说这个，我也没问。至于穆清同沈女人也是朋友，我同他们也一向相处，他们之间也并无逾矩之处。娘莫要曲解，沈女人不是那种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