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便如此，妙真还是能揣摩到沈霓裳心中存着某些心机和设法。
这便够了。
妙真的话没有点透。
如果没猜错的话，白凤凰之以是选这个位置，便是为本身和伴兽族寻的一条最后退路。
牧清当初的坦白，态度分歧，难言对错。
恰是他们之前商定好的暗号。
静处幽幽如碧，急处白波如雪。
只是天水河多数流段水流湍急，弯道多又险，只能搭乘这类特制乌篷尖头船，由经历老道的梢公带领方能通过。
三条乌篷船顺江而下。
长公主同穆东恒和离之事早已传遍天下，而数月前穆东恒也回到云州驻守。
鹄立在岸边，劈面壁立千仞。
沈霓裳没有说更多。
“蜜斯，凤凰寨就在上头？”玉春诧异问，“我们如何联络她们啊？”
她不感觉累，也不能让本身感觉累。
而牧清改姓之事，外间亦有传播，外人不知究竟，但妙真这等晓得内幕又心机细致的，天然能猜出很多端倪。
或许同长公主有关，或许同司夫人有关，或许，另有其他。
不过就算学会，她没有内力，哨声也传不到崖顶。
莫名其妙就成了定局。
傍晚时分，世人靠近目标地。
便是亲生母亲，也只能做到如此境地了。
玉春是看出来了这点，用心问的。
就连二丫，偶尔也会诧异两声，唤人分享。
一起的景象，玉春三人对妙真事无大小都说了，独一没说的就是沈霓裳身上一半血缘来源百灵族的事。
对雪山之行一起颠末也算是了如指掌。
三个丫环半点都不肯错过，也不怕江风吹面，一向都守在外头，看到一处别致的便叽喳个不断。
可对沈霓裳而言，这是一个难明的心结。
她能想到的，沈霓裳必然早已想到，只会比她想得更深，更透。
沈霓裳坐在船舱中，透着窗口朝外看。
是她见过最英勇的女子。
此番再度见面，妙真暗里里同玉春三个也聊了颇多。
春寒料峭，江水寒冽清澈，一段一色，景观百变。
沈霓裳确认了一番，让船家泊岸，结清船资登陆。
长公主应是晓得了牧清真正出身，以是才奇妙借机让牧清改回本姓，也相称于直接让牧清认祖归宗。
可现在两人之间却仍然是鸿沟重重，难以超越。
前次去十万大山乃是从汇江登陆，直接去十万大山入口恩城进山。
就算不完整明白，但她看得出，沈霓裳眼下的状况不差，最大的担忧也就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