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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清算下,等过些日子就去鲁山的庄子,没有叫你,不准分开半步!出去吧。”穆东恒淡淡开口,“把你的家眷也带上。”
扈嬷嬷单独走了出去,一进门就朝凌飞深深一礼,口称报答。
“将军,饶太小的吧。”于光吃紧地爬到穆东恒脚下,胖成一团的神采涕泪交横,“是小的错了!小的自作主张,小的再也不敢了,将军你看在环表姐的份上就饶小的这一回吧!环表姐可就小的这一个亲人了啊,就算小的做错了,可小的也是想替将军分忧,长公主那头胎——”
大管家将前前后后的事情同穆东恒细细禀报了一番“……事情就是这般。”他望了身后耷拉着脑袋的于光一眼,“小的瞧着凌少爷问罪于管事只怕也是想寻个由头替少爷摆脱,并非真正问罪。不过于管事对少爷的行迹倒是记得坚固,连一月前的事情也记得清楚。”
“说下去——”穆东恒面冻似冰,语声却出奇的安静,“把你方才没说完的话说下去。”
孙东同秀姿有了私交,趁穆清不在府中时,约在城南私会。秀姿早上孕吐被扈嬷嬷发明,交给了大管家,孙东得知动静就筹办逃窜,分开之前应当还是有些放不下,以是给秀姿传了一张字条,但愿能给秀姿留条后路。
成果方才派人去查穆清院中的人就发明孙东不见了,她才从速过来,恰好同小扇子说的对上。
此人倒是想得全面,可也太全面了些……
事情已颠末端,沈霓裳也晓得凌飞的脾气,也懒得同他打嘴仗,遂干脆的过来入坐开吃,恰好肚子也饿了。
屋中只剩他们三人。
穆东恒也对穆清行了家法,将穆清抽了个半死。
如果她感受没错的话,穆东恒该当已经是主张到她了。
于光埋下脑袋:“孙东同秀姿好上了,又怕府中端方,不敢在府里私会。小就给他出主张,让他同秀姿在府外相见。正巧那两回清少爷出门同他交代了,他就约了秀姿出去。可小的也不知他们竟然连孩子也弄出来了,本日扈嬷嬷发觉秀姿不对,小的就知会了孙东,他就跑了……厥后小的也就将计就计,那字条是小的扔出来的,此事并无别人晓得——”
孔祥领命去了。
扈嬷嬷还要去审秀姿,同凌飞商子路非常感激地再度伸谢后就走了。
她本日已经出了风头,不适合再有甚么过分打眼的行动。
“将计就计?”穆东恒笑意挖苦,“你还自发高超!你想做甚么?想让我仰仗这罪名将他打死?”
鲁山离云州几百里,几近靠近茂国,是穆家最偏僻的一个庄子,让他去鲁山,划一发配!
她是作为凌飞的婢女来的,如果她单独分开,却有些说不畴昔。
沈霓裳闻言怔了下,这才想起之进步屋之前,凌飞好似对着一个方向做了个手势,眼下一说,明显应当就是在当时,他就告诉了他身边的暗卫了。
凌飞也明白过来,问:“穆少爷身上的胎记此人晓得?”
不过事出俄然,他能想到这一手,已经算是了得了。
“长生身上有胎记之事只要我同将军另有少爷的奶娘吴妈妈晓得。”听得凌飞发问,扈嬷嬷也不好再黑着脸,语气缓了几分,“他定是从吴妈妈处晓得的。他自个儿跑了,想是担忧自个儿的贱种,故而给那贱人递了动静,诬赖到长生身上。府中子嗣薄弱,他只怕想着即便是长生不认,将军也不会随便措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