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扶摇一怔,喃喃道:“……宁教天下人负我,我不负天下人?”

李扶摇仿佛并不对劲这个答案,嗤笑一声,道:“朕倒不喜好他。”

李扶摇扫视了她的手腕一眼,没想到她看上去工夫了得的模样,脱手却没甚么力度。他思忖半响,干脆耍起赖来:“三局两胜!”

“唉。”木香绝望的叹了口气,砸吧砸吧嘴道:“莲蓉糕没了。”

木香谨慎翼翼的说:“回皇上,我们姐妹几个感觉无聊,便想对弈几局消磨光阴,谁知尔雅太短长,把奴婢好不轻易攒下的酥糖全赢去了!”

“陛下方才过于急功近利了,火线空虚,才让白子有机可乘。”说罢,涂灵簪笑盈盈地摸了块芙蓉糕,对劲道:“谢陛下犒赏!”

“她不恨?怎可不恨!……明显,明显宁肯负了天下人,也不该负了她啊……”

她和李扶摇,谁是割肉奉君的介子推?谁又是登上至尊之位便忘了忠良的公子重耳?

“一定。”涂灵簪吟吟一笑,玉指纤纤,落下一子道:“陛下可曾听过晋文公迂回救宋的故事?”

八年前,她的父亲涂风起战殁于雁寒山下,她挖了一天一夜,才将父亲的骸骨从崩塌的厚雪中挖了出来。

比来倒是很少见他去找秦烟和楼心月了,涂灵簪在心中悄悄欢畅。

“厥后呢?”身边,木香双手托着包子脸,满眼崇拜道:“厥后你赢了么?”

……

涂灵簪继而道:“晋文公援宋,无法中间隔着一个兵力强大的楚国,只能避其锋芒。因而,晋文公在开战之初,主动退兵,形成退兵假象,然后……”

然后,他昂首对木香道:“去把御膳房新做的莲蓉糕拿来。”又对涂灵簪说:“以此为注,朕倒要会一会你的棋艺。”

涂灵簪一怔,将被李扶摇扼住的手腕借力一扭,离开桎梏,道:“兵法有三十六计,七十二阵,变幻莫测,陛下有兴趣也可去研讨一番,必能大有作为!”

以后几日,涂灵簪较着感遭到了李扶摇对她的态度有所窜改。

三年前,断崖之上,大雪当中,她力竭而死,身首异处……

涂灵簪感觉有些莫名。提起这个话题的是他,为何受刺激的也是他?

“忍辱负重又如何,复国强兵又如何?”李扶摇摩挲动手中的黑子,倾斜着身子漫不经心道:“到底,他还是负了割肉奉君的介子推。”

“你是在表示朕要勤政为民吗!”李扶摇皱眉,一掌拍上涂灵簪。两人坐着不动,倒是你一言我一语,为了一一块糕点拆起招来。

棋盘上,局势反转。

“为甚么呀?”木香猎奇道。

李扶摇白净的指节捻着一枚黑子落下,涂灵簪紧跟厥后,如此你来我去,不一会儿便过了十来招。

李扶摇一把扼住涂灵簪抓着糕点的手腕,挑眉道:“你对兵法倒是很有研讨嘛!”

一见到李扶摇,宫女们哗啦啦跪了一片。

公子重耳流浪十九年,惶惑然如丧家之犬,在最危困之时几乎饿死,是忠心耿耿的介子推割下本身大腿上的肉煮成肉糜,这才救了重耳一命。谁知重耳做了晋国国君后,唯独忘了封赏介子推,乃至放火烧山,使得介子推抱柳而亡……

闻言,涂灵簪捻着一枚白玉子,微微侧头,仿佛不明白他为何俄然聊起这个话题。半响,才中规中矩的答复道:“公子重耳忍辱负重,复国强兵,实乃名副实在的春秋霸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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