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,”李扶摇竟然不要脸的承认了,当真道:“我不忍心将她一辈子困在宫中,只好坑一把你了。”
“没有,没有。”涂灵簪忙摆手以示明净。
李扶疏气结。
涂灵簪歪了歪头,蹙眉思考很久,不肯定道:“李、李……”
因行动幅度太大,李扶摇背后的伤又裂开了,有淡淡的血迹从绷带下排泄。涂灵簪忙按住他乱动的身子,当真道:“别动,你流血了。”
李扶摇喝了药,淡淡打断他:“我已不是天子,你要改口。”
阿簪最爱李扶摇。
涂灵簪严峻的朝前一步,站在榻前无措的看着他,谨慎翼翼的建议:“你背上有伤,趴着会舒畅些。”
“这……”涂灵簪有些无措,又有些难堪。
屋内兽炉焚香,炭火正旺,暖融融的非常舒畅。李扶摇半倚在榻上,因重伤未愈的原因,他的面色还是很惨白,但幸亏精力不错,笑吟吟的望着满屋子跪着的人,哑声道:“都起来罢。扶疏,现在你是天子,我是白衣,不必跪我。”
李扶摇惊叫而起,却因牵动背后的伤口而痛呼一声,又有力的跌回被褥中。他双手握拳,目工夫鹫得可骇,咬牙恶狠狠道:“阿谁混蛋乘人之危!你才不是他的妻,你是我的!是我李扶摇的女人!”
正此时,涂缨哭丧着脸进了门,前面还跟着一脸茫然的涂灵簪。
屋内,只剩下重伤未愈的李扶摇,以及一个懵懵懂懂的涂灵簪。
李扶摇想也不想的回绝道:“你根底未稳,不宜张扬。何况她喝下的‘忘川’本没有解药,只能多些耐烦指导,或许能渐渐将影象找回。”
话还没说完,只见涂灵簪忽的俯下身,避开他的伤口,悄悄的拥抱了他。
“嗯,我叫涂灵簪,记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