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他这副慵懒满足的模样,涂灵簪感觉本身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。
同时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,本身服下李淮的‘忘川’之毒后,影象重启,一片空缺。固然偶尔会想起支离破裂的影象片段,但用不了几个时候,又会忘得一干二净。
说罢,他又委曲的弥补道:“每次你失忆后,就不准我碰你了,让我忍得好苦!”
李扶摇明显很欢畅,尽力伸着欣长的脖颈,两眼发亮的哀告道:“太好了,我想抱你,想吻你,现在!顿时!”
一个时候后,涂灵簪的房间从书案到地板,到处铺满了墨迹未干的纸张,好像漫天飞雪般几近将她藏匿,越写到最后,笔迹越是张狂。
李扶摇还是保持的老风俗,睡着了也要点一盏油灯,似是料定她会返来似的。他背上有伤,只能趴在榻上浅睡,暖黄的灯光鞭挞在他俊朗的脸庞上,如同镀上一层金粉,暖得心尖都要熔化了。
深蓝的夜色中,李扶摇的双眸仿佛倒映着漫天的星光,亮的可骇。他缓缓将涂灵簪的双手揣入怀中,虔诚的吻了吻她的指尖,哑声道:“阿簪,你的手好冷。”
“李扶摇。”
她叹口气坐在床榻上,正筹办换衣梳洗,却俄然发明床上多了一叠写有密密麻麻笔迹的纸张,笔迹还很新,飘着浓烈的墨香味。
“就有这么自傲。”
最后一笔落下,涂灵簪搁笔,揉搓着冻得通红生硬的指尖,满足的哈了一口气。
“我落在李淮手中时,你是真的筹算将江山拱手相让么?”她喟叹一声,眼眶酸涩:“玉玺只要一个啊,你如何舍得。”
“还记得我是谁么?”
涂灵簪又好气又心疼,给他重新盖好被子,这才端倪暖和,嘴角含笑道:“嗯,临时规复影象了。”
两人分开时,俱是气喘吁吁,气味混乱。
涂灵簪被他吻得头昏脑涨,几乎堵塞。
这个时隔多日的吻,如同干柴碰烈火,一触即发。李扶摇下认识的直起家子,健壮的双臂紧紧的搂着她娇弱的身躯,滚烫的掌心在她后背游移,扑灭一起肌肤的颤栗。
涂灵簪明显没想到他脑筋里想的第一件事竟是这个,愣了一会儿,这才调咳一声:“你啊!”
他明显冲动到忘了背上有伤,痛呼一声,又有力的跌回被褥中。
榻边的炭火盆劈啪作响,李扶摇迷含混糊的与她对视一眼,目光垂垂腐败起来。下一刻,他猛地撑起家子欣喜道:“师姐,你、你想起来了?”
涂灵簪摇点头,万分不舍道:“让我再多看你几眼。我怕我一觉醒来,又会将你健忘。”
李扶摇叹了一口气,故作委曲道:“昨晚半夜过来,强行与我同榻而眠,还说会对我卖力的,不记得了?”
穿戴整齐,涂灵簪轻手重脚的出了门。天亮前最是酷寒,她打了个颤,这才凭影象摸索到李扶摇的房前,悄悄推开了门。
说罢,她挥挥手,一溜烟跑了。
看到她脸红无措的模样,李扶摇表情大佳,趴在榻上呵呵的笑出声来。
见到他如此含混的神情,涂灵簪没由来一阵心慌,视野飘忽半响,不晓得该说甚么。
……
“扶摇。”涂灵簪倚在他怀里,唤他。
不管如何样,莫名其妙从一个男人的榻上醒来,还是相拥而眠,已经够令人惊悚的了。
或是感遭到了冷意,李扶摇露在被褥外的肩头为不成察的瑟缩了一下。涂灵簪灵敏的发觉到了,忙悄悄给他掖了掖被角。
李扶摇对劲的点点头,在榻上撑着下巴看他,敞开的胸怀暴露一大片健壮的胸膛。他眯了眯眼,眼中闪过一丝戏谑:“那你可还记得,我们昨晚做了些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