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薇公主向来胆小,任人捏扁搓圆,都不吭声,向来未曾像明天这般严肃森冷。
本来的太薇公主过分软弱,把嬷嬷、使女们放纵得没法无天。余嬷嬷也是作威作福惯了,竟然连主子的本分都忘得一干二净。她如果个聪明的,这时候就应当大义灭亲、独善其身才对,恰好她还执迷不悟,非要一头栽出去,那就怪不得薛寄素手辣了。
薛寄素还是不睬睬余嬷嬷。
薛寄素等宫女们哭够了,才缓缓道:“既然你们眼里没有本宫,看不起这长春阁,也好,本宫从不能人所难,随你们各自去吧,内廷司自会为本宫重新选任一批听话本分的宫女。”
余嬷嬷心口直跳:如何会如此?公主不是最怕她的吗?只要她一个眼神瞥畴昔,公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,明天如何像是变了小我似的?!
希芸挺起胸膛:“只望公主明白奴婢的苦心。”
快意拉着称心,好说歹说,只找到三个情愿指认希芸的粗使宫女。
希芸目光凶恶,瞪着快意,恨不能一口咬下她身上半块肉,“你这狗东西,也敢打我?”
最后几个字,快意说得气势实足,再不是方才阿谁唯唯诺诺的粗使宫女春芜了。
快意乖觉,和称心一起搬来一把靠椅,伏侍薛寄素坐下,又巴巴地捧来一盏热茶,奉到她跟前。
乃至有几个宫女躲在角落里说谈笑笑,等着看热烈,压根没把公主放在眼里。
“公主殿下让人打你,你就该打,嚎丧甚么?”
余嬷嬷的神采更加丢脸,“是不是老奴年纪大了,公主听不清老奴说的话?”
院内的宫女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也都是一脸的不成置信。
跪在地上的宫女们忍不住昂首张望:余嬷嬷来了,公主还能这么硬气么?
快意不时候刻重视着公主脸上的神采,见薛寄素挑眉嘲笑,推断半晌,大着胆量,走到廊檐底下,“大胆!在公主面前大喊小叫,成何体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