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诚之亲了亲楚君逸的额头,“这是父亲留给你的,别弄丢了。”
“恩。”顾诚之握住他的手,轻声说道:“收好了。”
京中的顾姓人家很多,能在家中排行老三的爷们也挺多,但是能跟楚君逸扯上干系的顾三爷,刘掌柜就只能想到一个。
“陆勤会武?!”楚君逸被他弄得耳根发痒,刚想将人推开就听到了他的话。
陆勤的神情非常严厉,“还请六爷收好令牌,切莫落入别人之手。”
陆勤不是楚家的下人,他是布衣身份,只看香粉店的买卖便知他这掌柜做得很合格。
“顾三爷乃是我的命定之人,今后他的话便如同我的话。”楚君逸语气平平的扔下地雷,完整不管旁人可否接管。
“是。”陆勤应了一声,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,翻开一看是六个胭脂盒一样的东西。
结婚之初,两人对这桩婚事都有些陌生,固然相处得很平和,但他们都没想过要悠长的过下去。
正巧会宾酒楼就在香粉店劈面,他们畴昔也算是碰运气了。
“阿谁陆掌柜,技艺不错。”顾诚之摸了摸他的头,在他耳边小声说道。
比及房中只剩下两人时,楚君逸直接趴到了桌子上,“你说父亲到底是甚么意义?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,他都快含混了。
“这就是店里卖得最好的几样?”楚君逸瞥了一眼却没有伸手去拿。
“刘掌柜但是认得?”楚君逸笑着又问了一遍。
顾诚之“恩”了一声,接着说道:“下盘很稳,步子很轻,手上长有厚茧,技艺应当不错。”
见这二人面色如常,刘掌柜垂下双眸,沉声说道:“自是认得。”
楚君逸闻言赶紧抱住他,想要安抚又不知该说些甚么。
二楼多为雅间,楚君逸轻车熟路的走到最内里的一间,排闼出来。
顾诚之起家走到窗边,整条街的气象尽收眼底,而这扇窗户正对着的便是楚三老爷留下的那家红妆香粉店。
顾诚之出去以后便是一挑眉,对这间充满家居氛围的雅间有点不测。
可比及楚君逸先容顾诚之时,别看刘掌柜表示得还好,心中倒是掀起了巨浪。
楚君逸点了下头,摆手让他下去。
“我部下有一批,爹也留了一批给我……”顾诚之的目光暗淡了几分,“如果爹出京前将人交给了娘……娘应当就不会死。”
楚君逸点了点头,这令牌比他所想还要首要。
但当他看到了那三家店,在想到开在香粉店斜劈面的会宾酒楼时,就不得未几想了。
楚君逸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,迎亲当天可谓是万人空巷,就连他们这些老伴计都忍不住畴昔凑了热烈。但是人太多,间隔太远,人倒是看到了,就是没有看清边幅。
楚君逸拿起桌上的茶壶茶杯,号召顾诚之一起坐到窗边,边喝茶边看着劈面。
陆勤抿了抿唇,像是在思虑着甚么,昂首看了楚君逸一眼又将头低了下去。
楚君逸拿出那块带有“情”字的令牌,问道:“这块令牌可有甚么说头?”
“陆掌柜不必多礼。”楚君逸又看了刘掌柜一眼,晓得是他将顾诚之的身份奉告给陆勤,很对劲他的见机,“刘掌柜也辛苦了。”
楚三老爷留下了很多东西和安插,可这些都要他有呼应的行动才气晓得或是拿到,就像那封信、那把钥匙……
刘掌柜哑然,垮下了肩膀,耷拉下了脑袋。
“是,还请六爷稍等半晌。”刘掌柜垂在身侧的手垂垂握紧,躬身行了一礼便要退下。
比及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时,楚君逸笑着问道:“感觉这里如何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