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,大师兄的心机应当和心辰是一样的。
可现在……
乌眚倒是哈哈笑道:“北辰小友,你为这点余毒难过,老朽却为体内只留了这点余毒而光荣。”
扳谈结束,心辰和东日回了茅舍,乌眚则化成原型,又浮在海中睡觉去了。
依她的预算,乌眚应当保持本相睡一个月摆布才会醒来,这才几天哪,他不但醒来了,竟然还能化成人形,这太奇异了吧?
没有人说话,没有人行动,小小的茅草屋内,一片沉寂。
他坐在左边的暗影中,她隐在右边的黑暗里,而他们之间,横亘着那道金色的光。
一个青梅竹马的师妹,一段二百年的爱恋。
这就是他的银河。
心辰一向在留意着大师兄的动静,见他真的坐到离她最远的处所后,酸楚刹时直到心底。
甚逾生命。
心辰无事可作,又不想打搅他,干脆坐在原地,揣摩乌眚前辈中毒之事。
该如何办,这可得好好想一想。
乌眚也不坦白,而是径直相告:“老朽失掉的影象未几,大抵是失掉了两万年前大战的一部分影象,另有一些去南疆寻觅解药的影象。也不是说完整不记得了,只是太恍惚,记不太清楚了。”
他……
望着那道越来越偏,越来越淡薄的阳光,心辰内心,一片悲惨。
蚀魂散的毒,再加上瘴毒,这下可费事了,绝对不是戋戋解□□以是处理的。
心辰呆坐很久,没换来劈面那人半句扣问,最后只是挤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,然后无情无绪的开端练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