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愣子瞪着个大眼,揣摩了半天,“我给你一半,然后到你家果园也吃个半肚,咋样?”
二愣子踌躇了一下,说:“那行!”
“白不白花用不着你操心,从速吃完到果园去干活。”马长根说完又进了牛棚,拖出个喷雾器,“要不你去稻地步里打药。”
“不打药那庄稼都给虫子吃了,你还吃个屁!”马长根背起喷雾器走了,刚出门又回过甚来喊,“胡爱英,要不中午先弄条鳝鱼烧烧,攒点底气!”
“哎哟,我抽这烟不成惜了嘛。”马长根接过烟,先给范宝发点上了火。
马小乐也不说甚么了,抗着铁锹出门就往果园走去。
胡爱英一听,“噗哧”一乐,边朝灶膛里走边说:“如何,二愣子他爹也不顶用了?也难怪,你瞅那二愣子他妈阿谁劲,前面凸前面翘中间细,啥样的男人能经得起折腾!幸亏是二愣子他爹在乡里教书,隔三差五的才返来,要不还不早累趴下了。”
“哟,范支书啊,进屋里坐坐。”马长根赶紧迎了上去,取出平时舍不得抽的“大歉收”卷烟递了畴昔。
“笑你个球!”马长根抬手假装要打马小乐,“屁大的娃儿懂啥?”
马长根一听眉毛一竖,“去去去一边玩去,那叫骗啊,我用生果换的!”
马小乐一溜烟跑了过来,“寄父,你放心吧,这钱不会白花。”
“你还返来啊,有本领就呆在果园子里头!”一其中气实足的声音从灶膛里刺出,随即一个粗粗胖胖的女人拿着水舀子走了出来,身材是敷裕了点,但模样还算周正。
“哎呀,范支书你可真是的,感谢你看得起俺们家小乐啊。”马长根笑着将范宝发送出了门,转头出去时脸就拉长了,“又得一百块,那是一个子都少不了的。”
走着走着,马小乐感觉口渴,转头看看四周无人,猫腰钻进了玉米地。玉米秸可结实呢,水分足足的。马小乐拣一根又粗又直的,一铁锹靠根铲断,三下五去二扒光了叶子,逮着秸秆啃了起来。“娘的,真甜,必定比枣妮啃的甘蔗还甜!”马小乐坐在铁锹柄上,非常享用。
“行,一半就一半。”马长根折了根柳树条,剥成滑溜溜的便条,穿了三条大鳝鱼。
“范支书,你吃了没,没吃屋里喝碗稀饭呗。”胡爱英也走了出来,“范支书来家里有啥事不?”
“没见地!”马长根挺起腰杆竖起了脖子,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,“头发长,见地短!听话要听音,你没看他临出门还不忘关照一声!”
“长根叔,你别单拣大的拿啊!”二愣子看着马长根手上提的鳝鱼,很舍不得。
“小孩子不懂别问。”马长根随即转过脸笑嘻嘻地对二愣子说,“二愣子,把鳝鱼给我,我那果园里随便你去,吃多少都行,吃满肚子,就是不能往家里带!”
“甚么喜酒到你喝了?”胡爱英问。
“嘿嘿,这小子不呆啊。”马长根摸了摸二愣子的头,“你留一半要干啥呢?”
马小乐一旁听得津津有味,这下他可全懂了,照这么说,那村长赖顺贵不也很多吃点这旱鳝鱼嘛。想到赖顺贵,马小乐就想到了张秀花,昨晚她可说要到果园里找他的,还要给摸前胸,想到这里,马小乐忍不住嘿嘿直笑。
“行了你从速干活去吧,在家里唠叨个没完。”胡爱英有点不耐烦地说。
“你收起来,明天抽我的。”范宝发推开马长根的手,取出了“玉溪”,“这一盒二十三快呢!”
“电视上说了,庄……庄稼打药人吃了不好。”马小乐嘴里塞满了大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