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斯臣开口,不容置喙:“过来。”
“聒噪。”厉斯臣夺过她手上的手机,直接砸了。
“没,没人。”重欢被他的姿式吓得神采发白,只一个劲地反复着。
重欢将头埋进坚固的枕头里,茶色的长发流泻在床边,嘴角扯出凉薄的笑容。
手机黑屏,四分五裂。
喧闹狭小的空间里,重欢蓦地坐起家来,语无伦次地说道:“我忘了,大门没有关。”
她开了廊前的夜灯,正想说话,蓦地发觉到屋内多了一小我,神采变了变。
重欢咬了咬唇,在厉斯臣沉沉的目光中渐渐走畴昔。
“杜姐,我错了。”重欢声音微微颤抖。厉斯臣凉薄的唇就在她的耳边,气味迫人。重欢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味,另有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味,伤害、蠢蠢欲动。
厉斯臣低声警告道:“别动,我要查抄。”
杜鹃暴怒的声音传来:“重欢,你丫的竟然敢挂老娘电话,你忘了你三餐不继的时候,都是蹭老娘的,你找不到活时,都是老娘求爷爷告奶奶地帮你找活,白眼狼,有本领挂老娘电话,如何没本领找个金主,让老娘蹭你的光飞黄腾达。”
电话再次响起来,重欢心中一喜,赶紧接电话,想要站起来,腰间的大掌微微用力,将她又压了下去。
重欢一边听着杜鹃跳脚骂着厉斯臣,一边取出钥匙去开门。
跟从厉斯臣五年,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始终定格在那年大雨,他从迈巴赫高低来,在雨夜黑伞中居高临下的核阅着她,目光冷厉如同峥嵘巨兽。
重欢见他好久没有行动,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,屏住了呼吸。厉斯臣在床上花腔百出。
“你如何来了?”
重欢抖着声音道:“别,明天我会被杜姐撕成碎片的。”
“查抄我不在的时候,你身上有没有别的男人味道。”厉斯臣一字一顿地说道,居高临下地跪在床上,天光从半开的窗帘间透射出去,他胸口慵懒地敞开,暴露健壮有力的肌肉,神情阴鸷,如同俊美阴暗的阿波罗神。
“重欢,你跟夜路白是不是假戏真做了?”
厉斯臣眯眼,狭长的凤眼眸光幽深。
重欢唇间不自发地勾起了一抹挖苦的弧度。
沙发的桌子上放了一份报纸,上面鲜明是她跟当红影帝夜路白的绯闻,两人拍戏时夜游古城,行动密切。
重欢买了一份最新的时髦八卦报纸,拉下鸭舌帽,一边走一边看着报导。报纸上的厉斯臣只拍了一个侧脸,五官通俗立体,漂亮刚毅,透出世家风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