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曲结束,那素帕倦怠了似的靠在计青岩的肩上,抬开端来只是对着计青岩看。
关灵道不懂,他是硬拉活拽也要让他懂的。
【师父谨慎岑墨行】
袖子里的东西缠上他的手腕,轻拉着摇摆,就是不想让他把手里的酒杯往唇边送。计青岩左手举杯,右边广袖掩唇,半晌才抬头。
“你在计青岩身边留下了多少缕魂气?”他问。
计青岩的广袖落在身侧,静坐如山中青石,把个酒盏子在手中轻握:“明日何时走?”
任关翎走到门口,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:“迩来少些用魂术,那八人阵极是了得,不知何时起阵,也不管杀没杀人,只要魂气有些颠簸便能发觉。”
他不肯留下,他是不择手腕也要让他留下的。
患得患失,孤零零的身影在窗边站了一宿。
这话不能说出去,如果灵道晓得他如此专断,会不会今后不喜好他了呢?
袖口拂过唇角,放下酒杯时已经空了。
他是被任关翎拉归去的。认识从计青岩身边不甘心肠回笼,面前早就站着垂眸低望的哥哥,关灵道抱着膝盖昂首,一脸带着硬撑的笑,好半天不出声也不言语。
“灵道,我们见个面,行不可?”计青岩哑着嗓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