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墨行所说的竟然一点不假!
岑墨行是黑衣壇主,这不过是计青岩的一面之词,并没有甚么真凭实据。岑诉秋只要还承认岑墨行是岑家人,他的职位就不会变,还是岑家将来的家主。
岑家两兄弟的名声传出去以后,有天岑诉秋的哥哥出门时被人无端殛毙,没过量久,岑家不知为甚么混入特工来,旁敲侧击地探听这两兄弟出世时的景象,扣问到底是谁体内散香。岑家人觉出有些不对,当即把那特工抓起来拷问,不想当天夜里便出了不测,有人强入岑家静山沟。
“已经是很多年了,再坦白也没意义。当年你出世之时样貌极好,根骨又是千年难逢,兄长爱你得紧,不到两岁便把你指为岑家此后的家主。当时我也生了个儿子,只比你小不到一岁,边幅根骨也是可贵的好。你们整日玩在一起,家中都说这真是祖上眷顾,将来这两兄弟必定会大放异彩。”
关灵道在他的袖子里藏着,俄然间感觉计青岩的手在袖子里变得冰冷,身材生硬不动,仿佛被一块巨石砸中似的。它忍不住探出个头来,看清楚本身是在祠堂,顺着计青岩的目光望畴昔,只见岑诉秋的手悄悄抹着,那空缺的小灵位暴露一行字来。
“灵道,我跟你说这些事,你觉不感觉烦?”计青岩俄然问。
脾气本是好,可惜被掳走的时候生出了窜改,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变得偏执。这类事屡见不鲜,之前石敲声便提及一桩,有个王谢后辈受人折磨好几年,救出来后家人发觉他的身边经常死人,其状惨烈可怖,逼问时才发觉,他早已变得喜好杀人嗜血,难以回到之前的日子了。
及至天明,林间走过来几个留守紫檀宫的上清宫弟子。计青岩把素帕收起来,在晨光薄雾里站着:“岑墨行出了事,去岑家。”
非论是引魂术还是噬魂术,都要等对方入眠或者打坐入定时才可施加,不然极轻易反噬受伤。关灵道仗着本身魂力强大,在岑墨行醒着的时候就敢去挠他,当真是胆小包天。
岑诉秋昂首望着角落里灵位,目光悠远,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,自言自语地说着:“一朝命丧,也不过只剩下这么个木牌子。当年既然是我把你扔下了,天然该当是我受折磨,与别人有何干?”
“他天生散香,我记得家里的小狗喜好舔他,三四岁会走会爬的时候,时不时哭着求我把狗赶走。”
关灵道更加发蒙。他当时做甚么了,计青岩本身说不出口,还要问宋顾追?计青岩越是不说,他就越想晓得,持续用帕角轻拉他的手指,计青岩却把他压在手心,说了声“睡觉吧”,关上眼睛打坐,再问也不言语了。
素帕连连点头,打躬作揖地往他手内心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