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可?就这么点想说的?
“尚可。”简短的两个字后,没了声音。
道修接收六合间的灵气,是通过体内灵根而入。现在灵气低迷,道修心不足而力不敷,难以修炼,可这却几近碍不着关灵道的事。
想多了,爱多管闲事的老弊端又犯了。
“岑墨行被修为高深的人所杀,岑家人的哀思天然不必说,思来想去,感觉此事约莫与近年来几个斩魂士的死有关,或许是同一小我做的。”散尘把事情细说了一遍,望着计青岩没甚么神采的脸,“你如何想?”
散尘有些不测,死盯着计青岩白板似的脸看了半晌,实在看不出甚么,轻捋着白胡子说:“说得也是,你去吧。”计青岩不想让他看破的时候,就算是以他的经历也只能略微猜出点端倪,并且偶有不准。
他粉饰似的低头站起来,后背一片盗汗:“三宫主如何来了?
关灵道的手顿住,琴弦立止。这类本身死了,看着他追悔莫及的景象真是百感不厌,每设想一次都感到莫名的舒爽。
计青岩深思半晌,缓声道:“就算要出门也不能带着他,中原是紫檀宫的天下,一旦他听魂的资质被发觉,我保不住他。”
谁都晓得杀魂修首要,但是偏有人在暗中作怪,现在连岑墨行也死了,将来又会如何?修真界早已经开了战,但是大师争战疆场,却腹背受敌,明里的仇敌是魂修,暗里的仇敌又是谁?
“多谢老宫主。”计青岩悄悄点头,站了起来,“容弟子想想。”
计青岩垂眸沉思,不知想到了甚么,欲言又止。
这首诗里,首句所写的隐云,指的是上清宫的计青岩。而第三句的夜雨,说的便是北朝世家岑氏的次子,岑墨行。
“想要带甚么人走,早些同我说一声,我好做些安排。”散尘笑着喝口茶,问道,“那关灵道迩来如何,是否听话?”
岑墨行是岑家年青一辈的俊彦,也就是岑家将来的家主,本来已经择定了婚事,不想就在结婚的两个月前,出门时被人杀死了。
奇特的是,既然魂术这么好用,又为甚么没有传播下来,也没人修炼呢?修真界里乃至无人传闻过。
此次他愣住:“好远。”
这些花草是他养的,对他有好感,也没有防备心机,是以即便他的融魂术非常陌生,也能与之融会。融魂术讲究极度的尊敬,不成硬来,不成威胁,就像是递出去一杯茶,别人要不要喝却不能强求。
明天刚写了首曲子,写的时候竟然落了泪,这类情感实在很可贵,关灵道趁着兴头一挥而就,现在再弹时仍旧肉痛不已。
不知不觉地又过了几日。
散尘看着他的模样,淡然道:“青岩,你在上清宫已经不是一年两年,我也算看着你长大,如果你想去北朝一趟,我不会拦着你。”
“没甚么,你要去那里?”
“中原。”
“你做甚么?”沉着的声音把他拉回实际里来。